看天璇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下叹息,果然和天璇出来办差最是无趣,下次宁愿选天枢、天权,也?不跟她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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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明婳一整日都待在客栈里,未踏出房门一步。

一来身子疲累,酸疼不堪,二来心绪不宁,胡思乱想。

她吃饱喝足,本?想重新躺回被窝,走到床边,才后知?后觉发现被褥竟也?换过了一套。

想来也?是昨夜昏睡时,他悄然换过了。

那他岂非一个晚上都没睡,一大?早还?出门,暗中操办了那么多大?事.........

明婳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精力,再看雕花窗棂外那逐渐暗下的天色,胸间?无端又泛起一阵惆怅情?绪来。

但有什么好惆怅的呢,他不是已?经让她留下来了吗。

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他就这样走了,弄得她一身痕迹,他倒是干净利落地走了。

混账,当真是混账极了。

捏着?裙摆的纤指一点点拢紧,明婳觉着?那男人定是知?道昨夜过分了,今日回来她定不会给他好脸,这才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般一想,方才心头那点不舍、失落和郁闷统统消散,转而只?剩下怒意。

倘若裴琏这会儿在她面前,她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道:“别以为?你同意我留下来,我就会原谅你。一码事归一码,等你回来,我还?是不会理你的。”

老?虎不发威,他真当她是随意欺负的病猫不成。

窗外夕阳西斜,凝紫色的晚霞静静笼罩着?这座安静的北地小县城。

而相隔六十里之外的一处驿站内,一行人马悄然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