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般喜悦,反倒带上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都黯然失色。
君灼察觉到他的异常,询问:“不开心吗?”
长衡说:“没有不开心。”
他不想说,君灼不想逼他,“今天刘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长衡说:“排骨汤,是主人最喜欢吃的。今天刘姨还烤了小蛋糕,蓝莓味的,主人喜欢吗?”
君灼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长衡说:“主人喜欢我就喜欢。”
他的每一次回答都以君灼为主,好像他是君灼的附属品。
君灼不禁叹气:“你应该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
长衡说:“我本来就是主人的人,主人喜欢的我也喜欢,主人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若是主人不喜欢,那我的喜欢还有什么意义呢?
君灼将人放在沙发上,握着长衡冰凉的手揣进怀里:“你的喜欢也有意义,不要因为别人喜不喜欢,而让自己的情绪失去价值。”
“明白吗?”
看着长衡懵懂的眼神,君灼就知道这个道理长衡不懂。明明这些话都是师尊曾经跟他说过的,如今师尊却什么也不记得。
君灼说:“不明白也没关系,我在你身边。”
我会让你的情绪永远有价值。
长衡仍茫然看着君灼,藏在君灼怀里的手却抓紧了君灼的手,手心的温度顺着指尖传递。
或许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过饭后,长衡缠着君灼做|爱。在长衡的撩拨下,不想做|爱的人也起了歹念。
没办法谁让君灼那么喜欢长衡呢。
君灼无比庆幸,幸亏还没戒瘾,不然肯定开始即结束。其实,他觉得如果长衡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挺爽的,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君灼脸上挂着无奈而又幸福的笑容。
关上卧室门,长衡主动蹲下来吃君灼,密密咂咂的声音听得人耳红心跳。
君灼喉结上下滚动,喘|息越来越急促,清醒被欲|望占据,不由自主抚上长衡的脖颈,按着长衡靠近自己,迫使长衡吞得更卖力。
“咳咳咳……”
戳到喉咙了,很难受。
长衡呛咳、干呕,整张脸都红透,像是熟透的虾仁。
君灼回神,拽着长衡的衣领把人拉起来,按在门板上接吻,石楠花味充斥在口腔,拉扯着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让人沉醉、陷落在欲妄的深海中。
喉咙被君灼攥住,呼吸不顺畅,长衡从窒息中获得难以言喻的爽感,头皮发麻,泪眼朦胧。
衣物散落一地。
影子交错起落。
空气暧昧粘稠。
一切顺理成章。
……
长衡目光失去焦距,意识溃散,分不清自己在哪,是在家里,还是在娄澈的游轮上,大概在游轮上吧。
不然他怎么晃的那么厉害呢。
“好难过……难受……”长衡失措,喃喃自语。
“哪里难受?”君灼明知故问。
长衡答不上来,企图逃避问题,转而又说:“不难过,舒服的……”
君灼无奈:“那你到底是难过呢,还是舒服呢?”
“我、我不知道……”
君灼失笑:“真难伺候啊,我的小祖宗。”
低低的沾满情|欲的笑声回荡在心间,掀起难捱的波澜。
长衡茫然眨眨眼,抚摸君灼的眉眼:“主人……”
他想说我不难伺候,可是声带却失去了作用,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断断续续的哼哼。
眼角接连滚落生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