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
君灼被看得头皮发麻, 瞬间觉得被子上长满了刺儿, 扎得他浑身难受。
长衡走进昏暗的地方,随着他的步伐, 光线落了进来,室内亮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 眼里情绪淡淡,声音也听不出好赖:“我是不是应该拿杯酒等着你醒, 然后陪你喝酒?”
“魏总。”
“哈……哈……”君灼感觉方才的笑容都僵在脸上了, 恨自己昨晚嫉妒成性,痴颠成魔, 什么话都往外说。
扑通一声,君灼从床上滑了下去。
君灼跪在长衡面前,低着头,小声道:“未婚夫我错了,我不该瞒你。”
听见君灼的话,气氛似乎更加沉重了,长衡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房间安静着,似乎可以听见君灼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他微微抬头,余光悄悄打量着长衡:“未婚夫我向你保证,昨晚那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是怕你知道是我后,就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那些年我强迫了你,是你最讨厌我的时候。
君灼眼里浮现极度悲伤的情绪,结了一层冰,黑曜石般的眼睛失去光泽。
此刻的他就像黄昏下的信徒,虔诚的跪在神明面前,祈求神明原谅他犯下的过错,继续保佑他。
“我知道。”长衡忍了又忍,想转身离开,却又怕因自己嘴硬再产生那种误会,最后解释道,“我不是那种人,我没有随便陪人喝酒,那天喝酒是迫不得已。”
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他不喜欢君灼不信任自己。
也不喜欢君灼说自己是随随便便的人。
听见君灼怀疑自己,他会没由来的难过。
长衡眼眸低垂,睫毛微动,像是两只漆黑的小蝴蝶落在花瓣上,安慰伤心的花朵。
窗外突然下起雨,密密匝匝的雨声落在心上,奏响第一支悲恸乐章。
周明矾看着那双琉璃色的眼睛,还是第一次在浅淡的色彩中读到伤心的情绪。
突然想起四年前,也是这么一个雨天,长衡找到自己,问,如果有误会怎么办。
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他还是从茫然的语气中捕捉到某些细微的情绪。
想必那个时候,长衡和君灼就开始在一起了吧。
“四年前,你说心里很闷,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也是因为君灼吗?”
长衡看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落下雨珠,啪嗒啪嗒好像砸在他心上,硬生生凿出一个口子。
他没在家里,他不敢面对君灼,不想听君灼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
他是胆小鬼。
看着长衡沉默,周明矾继续试探:“可以告诉我四年前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我出去和alpha谈合作,刚谈到一半,君灼突然出现,把我带走,骂我是个贱人,一边和他上|床,一边和其他alpha暧昧不清。”
长衡空白的脸上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漂亮的眼睛好像碎了的琉璃。
“回到家后,我和他打了起来,用烟灰缸砸了他的头。君灼脑袋上登时血流如注,他却没有放开我,继续做那种事,一边上|我,一边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这是游戏开始,他不说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
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多到他快数不过来。
也就是这两年,君灼对他的态度才好了,最起码看见他和别的alpha或者omega走在一起,不会随时随地发疯了。
周明矾问:“你和君灼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你很依赖他?”
长衡没告诉周明矾他是个beta,点了点头。
他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