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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缱绻——那是母亲去世前留给他们的玉佩,先帝赏的,造型独特,一共四个,也就是两对,长大后交给心上人的。他的那一对儿在铁匣子中锁着,这只能是长衡的。

长衡心思细腻,这种话珍贵的东西自然不会乱丢,自然是他亲手赠给别人的。

且长衡也向他坦白了,确实和君灼有一段情,持续了十二年。

这一切的一切都对得上。

长劭垂眸,弯腰想将玉佩拾起结果被人拦住。

“唉,别着急着拿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人说,“皇帝讨厌断袖,登基时明确规定不允许南陵出现男子与男子相爱的情况,否则斩首示众。你说,皇帝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斩谁呢?”

“你想做什么!?”

这块玉佩,皇上也认识。

这是件小事,皇上要查肯定轻而易举就查到,根本瞒不住。

那人道:“我想要的很简单,就看长将军给不给了。”

“什么?”

“兵权。我知道皇帝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将一半的兵权交给你了。所以,现在我要这一半权利。”

“兵权换你弟弟的性命,不知长将军觉得意下如何?”

长劭问:“你想要兵权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毕竟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说着话,他转身,将地上的玉佩拾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吹。

就是这一转身。

长劭看清了他的模样,瞳仁中满是惊讶:“是你!?”

那人轻轻一笑,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神秘而诡谲:“本来我也不想那么做的,但是那老皇帝下手太快,我只能这么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君灼要去北越了,长衡这一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兄长死了,家破人亡,又或是君灼死了,再或者他们落败了……混乱而真实的梦境,惊得长衡背后全是冷汗。

长衡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床帐帷幔中透出来的昏暗光线,时辰还早,他醒早了。

“世安。”他唤。

没人应。

长衡微微蹙眉,这个世安又跑哪儿去偷懒了。

“世安?”

还是没人应。

看来需要好好立立侯府中的规矩了。

这样散漫成何体统。

长衡掀开帷幔下了床,冰冷的剑刃刺了进来,距离他的喉咙不过二指距离。

抬眸,望向来人,声音沉静的不像话:“我说府中为何那么安静,原来是进了贼。”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上,黑衣人道:“主人请你跟我走一趟。”

长衡两指夹着剑刃移向一旁:“这就是你主人请人做客的态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既然侯爷不肯走,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哎,不能在我府中动手,我这儿可都是名贵的好东西,打斗过程中摔了怎么办?”长衡松了剑,眸中情绪淡淡,似乎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你想怎么样!?”黑衣人收了剑。

长衡说:“最起码让我将衣服穿了吧,不然就这样去见你主人,多不符合规矩。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不尊重人呢。”

他的手放到床沿上,手指摸到内侧。

那剑立刻架在了长衡手腕之上,“不要做那些小动作,主人很了解你。”

“了解我?”长衡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有多了解我呢”

主人说过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黑衣人不打算与长衡多说废话,放下剑,拿出一捆麻绳将长衡双手捆起来,再次道:“请跟我走一趟。”

一枚银针从床沿缝隙中射出。这些年来为了活命,长衡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