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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隔板隔音太好,还是老板装听不见,隔板升上去就没再降下来。

被这个乌龙一闹,气氛瞬间尴尬极了。

长衡看向君灼,语气平静,听不出来生没生气:“为什么让……”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看见君灼的眼睛无比明亮,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像只可怜巴巴的呜咛的小狗狗,一时间狠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愣了半晌,才木讷的说出一句话:“我有点困了。”

好似得到命令,君灼立马坐到长衡身边,摆好了姿势等长衡靠过来。

长衡只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如提线木偶一样靠在了君灼的怀里:“我睡了。”

不知道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君灼听。

君灼嗯了一声:“睡吧。”

他又体会到了那种美妙的无与伦比的感觉。

他想,果然长衡一靠近他,他就会产生恋爱的感觉。

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君灼现在的感受,那就是秋水共长天一色,鼓声与心跳如雷。

昏暗的光线和安静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产生困意,可是长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他这样想,可是如雷的心跳声根本忽略不掉。

怦怦——怦怦——强而有力,震得他耳朵发麻,心跳加速。

出租车开得很平稳,长衡却一点困意都没有,闭着眼睛靠在君灼怀里,听了一路的心跳声。被孤立的大福仰着头,嘴巴贴在玻璃上,傲娇的闭着眼不看“如胶似漆”的两个小主人。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小区门口,君灼付了钱,两人下了车。

大福走在前面,他俩走在一起,奇妙的站位和尴尬的气氛让他俩有种闹了别扭的小情侣的感觉。

还好,长衡家就在小区门口,避免了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

“我到家了。”长衡把狗绳交到君灼手里。

“拜拜……”君灼牵着大福往小区里面走。

长衡拿了钥匙开门,不知怎的,手抖得特别厉害,怎么也对不准钥匙孔。

“忘了说了,”君灼忽然走了回来。

联想到君灼今天一天莫名其妙的反应,对他好,关心他,还说了一大堆关于感情的话,长衡再不想面对,也意识道事情的严重性,手脚僵硬,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不要说,千万不要说,说了一切就变了,不要是那四个字,千万不要。

他一紧张手抖得更厉害了,钥匙差点从手中脱落。

全身血液要顺着血管倒流的时候,听见君灼说:“晚安。”

长衡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晚安。”

同时,钥匙也插进了钥匙孔,咔嚓一声,卷帘门开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长衡将卷帘门收起来,进了家门。

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的背影有些狼狈,像是怕面对什么而狼狈逃窜。

君灼没在意,牵着大福回家了。

长衡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坐在课桌前整理习题。

他的人如常,他的思想却一反常态,都是君灼,一个解题思路都没有。

想君灼在干什么,睡觉了吗,还是在背书或者是做题。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君灼。

躺在床上,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跳得太快了。

长衡想,为什么一想到君灼他的心就跳得如此之快呢。

不应该这样。

他们不应该这样。

他们的关系好像太好了,好到快要质变了。

对于质变的界限是什么,长衡还有些模糊,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