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我所能……”
“不必结草衔环了,我嫌麻烦,”谢岐打断了她,颀长的身形弯下身去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看这样吧,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玉昭整个人都愣住了。
看着女郎一瞬间呆住了的神色,谢岐心中一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直起了身,丢下一句,“逗你玩的。”
玉昭的心跳又重新回来了。
谢岐慢吞吞地将外袍穿上,嗯,这袍子上染了她的气息,果然变得不一样了,香香软软的。
他不紧不慢地穿好了衣裳,斜乜了她一眼,见她一幅劫后余生的大喘气模样,心里又不爽起来。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好过。
谢岐想起王玉楼近日穿的那双黑底锦云鞋,他知道那是她亲手给他做的冠礼礼物,女郎有着一手的好女红。
他突然就有些期待,她为自己穿针引线的样子。
“唔,那就给我做双鞋吧。”他随口道。
王玉楼有的,他也要有。
玉昭错愕,给外男做鞋,除非是私定终生的情人之间才会这样做。
她想也不想地便要拒绝,可是顿了顿,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都舍命救下了自己,自己却连这么一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他,难道她的救命之恩就只是说说而已吗?
可是……给他做鞋子,实在是有些逾矩了。
玉昭内心挣扎,忽而看到谢岐腰间的蹀躞,心思一转,换了个建议,“不如,我给您做一个坠子吧。”
谢岐随意地从头到脚看了自己一眼,摸了摸蹀躞上的玉佩,那穗子确实是有些旧了,索性勉强同意了,“行吧,就它了,三日之后,我来取货。”
就三日?
谢岐挑了挑眉,风流倜傥的桃花眼眯了眯,“怎么?不行?”
玉昭连忙点头,“……当然可以。我知道了。”
有小厮跑来开门的动静,谢岐淡淡看了一眼府门,命她进去,自己则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做,我等着。表、妹。”
没等她错愕,下一刻小厮便开了府门,谢岐对前来恭敬行礼的小厮摆了摆手,转身郎笑而去,衣袍在风中烈烈飞扬,自是一番不羁潇洒。
王家人不久之后也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王青嘉见她脸色苍白,像是真的身体不适,对谢岐传的话不疑有他,叮嘱她好好休息,除此之外再也没多问别的。
这个上元节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只除了一件事。玉昭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贴身的手帕不见了。
她找遍了浣水阁,又派秋胧暗暗找了王府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手帕的踪影。
心里又不禁猜想,难道是上元节的时候,不小心遗漏在了外面?
那她的手帕要是被熟人捡到了,那该怎么办?
玉昭焦急不安地寻找着手帕的下落,可是一连找了三天,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影,好在也没有任何人找上门来,好像真的是被什么不相干的人或者流浪汉捡到了。
三日之后,谢岐如约而至,收走她做的坠子的同时,又留给了她一盏精巧的绣球灯。
绣球灯做工精巧,低调不显奢华,比上元节的那个坏掉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玉昭看着手里的绣球灯,不知不觉间红了脸,她悄悄地将绣球灯藏在了衣柜里,从不拿出来示人,却又总在闲暇无人的时候,一个人拿出来,静静看上许久。
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一件一件砸在她的身上,令她难以招架,她也彻底将手帕的事情丢在了一边。
没有想到,时隔五年,竟然又在谢岐的手上找到了那条手帕。
玉昭在梦中慢慢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