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再次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
她的身上充满了惊喜。
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
谢岐不动声色,在这样一复一日地观察下,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满足。
他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去追求她。
一回到长安,诸事繁杂。
也许从幽州
回到长安的那一段路途,就是他最松散的时光。
这些天,他忙的脚不沾地。唯一的慰藉,就是从下属的嘴里,听到她的一两句消息。
他之所以这么久不去看她,其实心里也有怨。
只要她想,她本可以不必过这样的生活。
他实在不理解。
他也想要看看,一心想要离开他的她,离开了他的庇护之后,能撑到几时。
他盼着她能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他。
只要她肯低头唤他,他想他可以放下任何事。
他会不顾一切赶到她的面前,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同时他又舍不得一个这样无拘无束的她。
他知道,在自己的眼前,她必定不会如此。
如果不是暗中观察,他永远也看不到她的这一面。
她是那样鲜活,那样可爱,如同再平凡不过的普通儿女。
褪下了所有光环,甘于染手柴米油盐,为了生计奔走。
他觉得这样烟火气的她,很有意思。
这是他从来不曾设想过的她的另一面。
却同样令他目眩神迷。
他也逐渐认清了现实。
她真的不需要他。
她自得其乐,甚至甘之如饴。
过得很是充实,舒心自在。
谢岐听完了周平的汇报,静默了片刻,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惘然。
过了会,他又想起王家,随口问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周平如实道,“王玉楼死后不久,王青嘉确实带着嫁妆将她嫁了过去,只是在之前,却没有发现婚约一事。”
谢岐拧眉。
“继续查。”
她什么也不告诉他,她们一家人也合起伙来瞒着他,都不要紧。
他自是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几天之后,玉昭忙着与秋胧考察铺子,终于发现了一个还不错的米铺。
铺子地段好、口碑高,老板据说是扬州老家的老母有了急症,这才忍痛割爱,想要离开京城,全心全意侍奉老母。
玉昭很是心动,又看在他是扬州人的份上,本能地生出几分亲切。
思索了片刻,她决定买下铺子。
她不善言辞,但有秋胧在,双方谈的还算愉快。
老板看她爽快,将铺子里本来的账簿伙计都留给了她,又亲自传授给了她一些门道。
玉昭连连道谢。
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她买下的第一个铺子。
回来的路上,玉昭拿着契纸,与秋胧左看右看,唇角微翘,心中却是藏不住的激动。
“小姐,咱们今日可是干了一件大事,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日后咱们会挣到越来越多的钱,我这去买些酒肉,咱们今晚吃上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玉昭本来不会煮饭,嫁给孟文英之后,经过孟母这个婆婆的嗟磨,也慢慢学会了,不过今天她想了想,道,“不必麻烦了,不如咱们去百香楼订一桌席面吧,你看可好?”
百香楼是长安声名在外的酒楼,以前在王家的时候,玉昭也跟着吃过几回,一直念念不忘。
“还是小姐的主意好!那我们这就去?”秋胧拍掌笑道,“以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