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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扣就行了。

欧阳瑾这一次确实是自作主张,犯了侯爷的大忌,惹怒了他。但是挨了这么一顿打,侯爷后面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现在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过一阵子尝到了滋味,自然会重新念的他的好。

欧阳瑾越想越毒,简直觉得这主意不要太妙。

周平宋行贞那厮都是些不中用的莽夫,治标不治本,也就只有他,能够真正掏心掏肺、设身处地的为侯爷着想。是忠是奸,侯爷自然会分明。

与此同时,坐在书房的谢岐也确实在反复思量着这件事。

比起恼恨于欧阳瑾的自作聪明,他更在意玉昭的绝然态度。

她竟是如此厌恶于他。

先入为主认为他心怀不轨不说,事到如今了,竟还打着主意要离他而去。

而这正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雕花窗柩撑开一道缝隙,风顺着钻了进来,吹得案上的书页沙沙作响,博山炉里陈年的灰烬幽幽扬起一道尘埃,又在空气中慢慢消弥于无形。

谢岐沉默端坐在书案前,若有所思着,他的手里,正攥着从长安快马加鞭传来的圣旨。

小天子批准了他的请旨,准他班师回朝。

明黄色的圣旨上写着整齐划一的小楷,言语规矩,公事公办。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小天子所写,但谢岐还是仔仔细细地将其摊在手中,将这简单的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长安,他确实需要回去了。

在外面的时间,已经逗留了太长。

若是三年前,他能够更早地回到长安,或许父亲不会离世,阿姐尚有翻盘生机,而她……或许也不会离开。

谢岐将圣旨缓缓攥在了手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放她再离开自己第二次,他是绝不可能做到。

可若留她不情不愿在身边,他亦心有不甘。

他知玉昭本就是贞洁宁静的性子,现在被自己夺了身子,只怕再恼怒后悔,也不得不慢慢妥协,乖乖跟了自己。

怕的就是她执意反骨,展翅欲飞。

那他到时候也不得不亲手剪掉她的羽翼,将她困于掌中,做一对怨侣纠缠一世。

为了不将事情走到这一步,谢岐决定重新思量起那个提议。

她既然同他提起这个提议,说明她的心里也是默许了的,那么带她回长安,便首先有了指望。

回长安的路程快的话一个多月,慢的话两三个月,而这不长不短的时间,正是发展感情的好时机。

趁着这段日子,两人日日相对朝夕相处,不怕发展不了感情。

实在不行他再略施些手段,哄得她再次一往情深、回到从前模样,那么回到长安之后成婚立家,也是顺水推舟的事。

最坏的结果,她若是回到长安,还执意想要离去,谢家就在长安,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如果这两三个月里不慎怀上了子嗣,那更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直接来个奉子成婚,谅那些老古板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谢岐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心中越是满意。

不得不说,留下欧阳瑾这条命,某些时候确实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胆敢欺骗戏耍他,还拿她本就羸弱的身子作法,实属是该死。这么一想,恨不得亲身上手打他个五十杖,打到他散架为止,狠狠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可怜的玉昭此刻却是浑然不觉,正娇软无力地泡在池中沐浴。

幽州殿百废待兴,很多东西中看不中用,然而寝殿中这一**泉却是尚还能用。

寝殿里的这一方温泉,池子均由莹润的大理石铺就,又引之地下活泉,精致奢侈,看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