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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上一任城主和燕王的战乱洗礼后,随着风吹日晒,上面的血迹已经慢慢淡去,但仍有余痕。每百米就有盏灯亮起,铸铁的镂空玄黑盏灯里,火苗随风晃动,偶尔听到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动。皎皎月色下,三人一起行走在火光中,倒也不觉得前路昏暗。

行至一段路,离开了安静窒闷的大殿,欧阳瑾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哥俩好地搭上了周平的肩。

他笑眯眯问,“周副将,我听说将军前几日受了风寒?现下可大好了?”

欧阳瑾此人,嘴毒心黑,还天生喜欢八卦,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不是算计别人,就是缠着别人问东问西,甚至连自家顶头上司的八卦也不放过。

周平又是谢岐身边最亲近的人,性子又憨直,正对他的胃口,他便格外喜欢往他身上贴,没事就喜欢逗一逗。

周平脸一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不对,这话你刚刚怎么不自己去问侯爷呢?”

我倒是想,你看他乐意搭理我嘛。欧阳瑾心里想,脸上仍是笑眯眯的,一张苍白清俊的脸更是往周平贴近了一些,“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见过侯爷几时得过病?侯爷那身子骨好着呢,是……”周平突然顿住,脸色一变,嫌弃地挥开欧阳瑾,“滚滚滚,又套我的话。”

周平是个武将,手劲实在是大,直接把欧阳瑾推到了最边上的宋行贞身上。欧阳瑾那瘦弱的可怜身板哐的一下砸在了宋行贞的肩上,又反弹了一下回来,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欧阳瑾摸了摸头,夸张地龇牙咧嘴起来,他本来就比宋行贞矮一些,这一下直接砸到了他的头,揉着头控诉,“宋将军,你的骨头也太硬了吧。真是的,你们这些武将,下手没轻没重的,改天我定要向将军好好地控诉控诉你们。”

不过这两人小打小闹惯了,欧阳瑾说归说,但也并不恼怒,又开始抓住了正题,“哦?那这么说的话,就是那个小娘子病了?”

见周平既不反驳也不吭声,态度相当于默认,欧阳瑾放下了手,啧啧称奇,“你说那小娘子得长什么样啊,那得多貌似天仙,才能入得了咱们将军的眼,我还真想见一见。”

说完又推了推周平,“你快说,那小娘子到底美不美?”

周平烦躁,“人家美不美管你什么事?欧阳怀风,你要是闲的没事干,那就多跟着宋将军操练操练新兵,省的一天到晚霍霍别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一看又怎么了?”欧阳瑾不服,“再说了,我现在得跟宋将军保持一点距离,省的你们老是传我断袖断袖的,这不是坏我和宋将军的名声吗?”

周平点头,难得对欧阳瑾的话表示了赞同,“的确,你的名声要不要无所谓,但你不能不顾及人家宋将军的名声。”

话题很自然地扯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宋行贞身上,欧阳瑾于是杵了杵他的胳膊,拉他入伙,“宋将军,你就不想去看一看那小娘子?”

意料之中的淡淡回应,“不想。”

欧阳瑾不满地啧了一声,“宋将军,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啊,简直就跟咱们将军一模一样。不对啊,咱们将军如今也有美人在怀了,就剩你一个柳下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言之凿凿的批评语气,就好像他不是孑然一身一样 。

宋行贞没吭声,似是根本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

一道敏捷的黑影突然从草丛跳了出来,周平一惊,下意识就要拔剑,旁边的欧阳瑾先一步抱紧了他,鬼叫出了声,“我草什么东西!”

周平浑身恶寒,鸡皮疙瘩差点起了一身,嫌弃地挥开欧阳瑾,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黑猫。

欧阳瑾见地上是只黑猫,夸张地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这幽州殿的野猫有够多的,大晚上见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