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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弟子的天赋和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不管是绝对音高和与生俱来的乐感都是万里挑一的天赋。

在成为他的弟子后,并没有止步于此。而是更加努力、勤勉,练琴时间更是其他人的两倍,所有的演奏方式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肌肉记忆。

更何况她还不服输,面对其他学生对亚裔的轻视,她都是用实力还击回去。

就是她被家庭给拖累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叹口气,任何技艺增长都不能闭门造车。但她父母对她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别人都无法插手。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宋玉妍的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涌出,她哽咽道:“老师,我辜负了你的推荐。”

想到郑京和的评价,她的抽泣声更大了。

“我让你在师妹面前丢脸了,郑京和说我拉琴拉的毫无感情,乐句的处理方式都是照搬你的。”

帕尔曼一脸无奈,自己学琴的时侯老师都是严厉的可怕,他对弟子也是严格要求。倒是最后收下的这个小弟子,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重话。

他把手机递给助理,努了努嘴,示意他作为师兄好好地哄一下。

等她情绪平静下来之后,老师重新接过电话。

“在你给我发的那个音频里,你就做的很好,里面的处理是对的。玉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交给你的那些先忘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能培养出一个音乐家,但是不能培养出一个艺术家。”

老师的语气里

满是温和的叹息和无奈,像是一汪水包容着一切。

听到这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指不断地抚摸着在琴架上还没有收进去的小提琴,光滑的琴身好像能给予力量。

这一个星期,宋玉妍通过电话号码搜索加了孔浏kkt的联系方式。

每天两人都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的范围很大、也很琐碎,文学、古典音乐、宠物、韩国的社会现状……

反正什么都聊。

对方也对她发出过几次邀约,但看到卡里日渐减少的余额,但她实在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就连每天三个小时的练琴时间,都有些不带脑子。心不在焉的,有时拉空弦,琴弓都不受控制地往指板的方向飘。

出来的声音高亢、嘶哑又刺耳,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自己的琴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了。

等首尔大学发来第二次的面试邀约时,她这种焦躁的心情才好转一些。

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又接到了原身家人的邮件。

字里行间中全是家里人的“爱意”,要求她回美国,要在茱莉亚音乐学院留校任教,以后就算是开巡演也不能离开美国范围。

但她不觉得这是爱,这完全就是一场以爱为名的绑架,满屏的韩文全都是pua的帮凶。

和老师充满关心、鼓励的邮件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开启独属于自己的事业了,如果束缚也算爱的话,那全天下爱意最多的地方应该是监狱。」

在手指敲下最后一个符号后,心中忽然如释重负般地轻松起来。

宋玉妍没有资格替原身去批判她的家人,但是这封邮件属实是给她看生气了。直截了当地拒绝对方的提议,就回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次步入首尔大学的时侯,她的心情和第一次时截然不同。比之前稍暖的微风也无法吹走她糟糕的心情,毕竟之前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到了地点才发现,这次是在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上次见过的右侧的那位男性面试官看到她进来后,笑眯眯地给她倒一杯水。

心底的警觉性提到了最高,在一个看重前后辈关系的男权社会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