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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将她们训斥一番,斥责他们教子无方。”

“太后娘娘为何替静纱姑娘出头?”

“那静纱的父亲,原本是城门尉,一家人如今还住在城门巷。”

而荣太后也是城门巷出来的人,其父在世时也是城门尉。除了这两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荣太后的生母姨娘也曾在酒楼卖过唱。

林重影暗道难怪,难怪那静纱被人争来抢去,却还能出来赚钱。

她默默坐回到位置上,准备继续算账。然而她的手刚还被碰到笔,眨眼的工夫落到男人的大掌中。

谢玄微俯着颀长的身体,似苍山雪松弯下腰,清幽的眸色中不掩情意,还有化不开的偏执与霸道,“还没消气?”

这声音却是柔沉,听得人耳朵里像是被暖风拂过。

他越是如此,林重影就越觉得不舒服。

他们那晚应该算是不欢而散吧,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转过头来又讨好她,为的是什么?

“大表哥,你不必如此的。”她再是不情愿,也知道一个妾室应该做什么。如这种讨好人的活,才是她应该做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听话的。”

谢玄哪里听不出来,她嘴上说会听话,实则心里还有气。

“你若是还不解气,接着骂我,骂我是狗也好,骂我是畜牲也好,随你怎么骂。”

这么低三下气的吗?

林重影暗忖着,只觉越发的怪异。

谢玄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她面前。

“这个送你。”

这是一支金镶玉的步摇,金为荷叶,玉为莲花,华美而贵气。

谢玄将步摇插到她的发间,情不自禁地凑近细嗅,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她感觉自己就是美味的猎物,有猛兽在细嗅她的气味,磨着牙思量着该从哪里下嘴比较好。她静静地等着,认命地等着献祭之时。

谁知猛兽嗅够了,却不急着吃她。

“你不是说我像点心吗?”他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她。“那你就当我是点心,把我吃了吧。大口大口地咬,用力地嚼。”

林重影:“……”

要么说人家是状元郎呢。

是真会啊!

“大表哥,我现在不想吃。”

谢玄心生挫败之感,暗道自己果真是病急乱投医,福王自己无妻无知己,出的主意能是什么好主意吗?

“那你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林重影不无自嘲地想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堂堂少师大人做到如此地步。分明是无奈的,却还愿意耐着性子哄她。

果然是美色迷人眼,也令人智昏。

既然如此,那她就给这人一个机会。

“大表哥,我还疼着。”她睫毛轻颤着。“你那天咬得我好疼。”

娇娇软软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勾魂的钩子,勾得谢玄的理智七零八落。他的心剧烈地狂乱着,浑身的血都在叫嚣。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这女子提及此事,显然生气的根源在此。

他声线极低,带着暗哑,问:“那你要如何才能解气?”

林重影一把拉过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重重地咬下去。

第76章 第 76 章 “我此生非她不娶。”……

屋子里放置四个青铜鼎炉, 分别位于四角。炉子里炭火旺盛,用的是上等的银霜炭,无色而无味, 唯有熏染的檀香与砚中的墨香。

楼下的热闹声须臾间远去, 唯有他的心跳声如鼓如瑟。鼓声震耳欲聋, 瑟音丝丝入扣,一声撞击着, 另一声趁机侵入。

少女墨发倾泄, 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