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炮弹过来,不过是一把炮灰。”
“你这是热兵器时代的想法。”杨悦摆开一幅与众人雄雄大辩的样子,“冷兵器时代,穿越如此高的城墙绝非易事儿,更何况不远处便有官兵把守,自是易守难攻。中国古代汉人向来善于守城,现代人根本无法想想得出古城墙对于守城的作用;第二,真有外敌来犯,长城便是一个信息高速公路,迅速把消息传递开来,燃烧狼烟的事儿,不用我多说吧;第三,长城还是聚兵的高速公路,至长城脚下,修有直道,战时能迅速调集兵力,直达长城;第四,我认为长城本身就是一条高速公路,将士可从这条高速公路上直接前去驰援;第五”
不等杨悦说完,白艳灵叫道:“好,好,好,你有理,就算长城有非常巨大的作用。可是劳民伤财,修筑长城死了多少人?也是弊大于利。”
“非也,非也。修筑长城是个一劳永逸的事儿。如果打仗,不也照样死人,甚至死得人会更多。要知道冷兵器时代骑兵占的优势有多大,看蒙古建的大帝国,看大清八旗入驻中原,便可想而知。”杨悦口若悬河,“修长城,这叫未雨先绸,正是一个君王为百姓所考虑的事情。如同将所有子民放进一个大城堡里,保护起来。这是一个宏伟地天才构想。再说,万里长城并非秦始皇一时所修,他不过是将北方各国的长城连接在一起而矣,劳民伤财,害在一时,功在千秋。千秋之功对比一时之害,当然是功大于过。”
车中其他旅客听了她的辩解也不由频频点头。
“可是老百姓并不愿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因而秦二世而亡”“老四”白艳灵也不是易与之辈。
“自来,‘民可以与其乐,不可与其始’。”杨悦断然说道。
“统治阶级的腐朽思想!”白艳灵愤然指责道。
“大错而特错,自来百姓看到的只不过是眼前之利,而国家建设却是要从全局出发,全面统筹,所以从来统治阶级的役使与百姓的反役使便是对立的.”杨悦的口才自来在室中第一,无人能出其右,众室友一时被她说得无语。
“你是中封建之毒太深,无可救要”白艳灵不以为然。
“只怕你才是中某毒太深,而无可救要”杨悦回敬道。
白艳灵见一时说不过杨悦,兀自不服道:“就算秦始皇修长城是正确的,他也是个历史上有名的暴君,贾谊说地好‘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古人早有定论:秦始皇不过是暴政虐民。”
杨悦听了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秦皇之功,岂是竖子可知。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民族,要不是秦始皇统一文字,怎么会有今日的中国统一。对于战国时代,各种文化不同,不过是彼此的外国而矣。如同欧洲而今不过是四分五裂的若干个国家而矣。便是德意志,如果不是马丁.路德用一本圣经统一德语,现在根本没有统一的德国。不要说秦始皇统一货币、度量衡、文字等等为后世带来的好处。便是政治上首创郡县制的中央集权,首创三公九卿,也是影响几千年的统治形式。千古之功业,怎么可以因为一贾生之说而不见其功。更况贾谊做的是西汉宰相,所谓‘屁股坐在哪里,嘴巴便在哪里’,贾谊当然要‘非秦是刘’,自古亦然耳。总之,秦皇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
众人听了她的论调也不由拜服,心中均闪过“的确如此”之感。
“他那不世功业为什么却只传了二世?”白艳灵讥讽道,她向来最好与杨悦辩论,此时虽然心悦却难以口服。
“那不是他的过,只是二世没有才能而矣。再说了,二世之后还有个子婴,怎么说只是二世.”杨悦强辩。
“怎会不是他的过错,如果他不选二世作继承人,不就得了。”白艳灵打断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