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是当地出?了名的高级货,每逢重要节日,老板都会叫丽丽买上几条包起来送人。“骗子”下了血本,也难怪他们这种?抽口粮烟的打工人轻而易举上了当。
夏常青毫不含客气地接过香烟,叼住烟头?,狠狠吸上一口,招呼众人:
“算了,别管了。奶茶也要到了,喝点儿休息休息。”
可等他千辛万苦,帮女友丽丽将送奶茶的推车运往二楼,却发现下午茶的主?角夏茯突然不知所踪。
植物园游玩的照片、午夜深处的电话?以及悄悄造访的陌生男子,几个画面?闪电般在夏常青脑海中浮现。他望着?空荡荡的休息室,挑起眉头?,匆匆请过事假,马不蹄停冲进家中的小吃店。
见到疼爱的儿子,张梅脸上止不住笑容:
“怎么?回来了?你姐跟陈老板相处得咋样?”
而夏常青不耐烦地瘪嘴,催促道:
“什么?咋样?人家专门点了奶茶欢迎她,结果东西?到了她人却不见了,我哪里有脸继续待在那里!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回家了?”
一向?懂事的女儿居然在店里拂了弟弟老板的面?子?好不容易攀上的关系有了动摇的可能,这让张梅心里又惊又怕:
“没有啊……我跟你爸爸说说,赶紧去找找。”
……
有时候,夏茯会觉得人生最大的运气是当初没有被追男胎的母亲堕掉,可有时又会觉得作为女儿活着?本来就是种?不幸。
老天一定不曾眷顾她,不然守在店里的父母也不会突然折返,把翻箱倒柜的她抓了个正着?。
在听到走廊处急促的脚步声的那刻,夏茯便意识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新家在四楼,从窗户逃跑不过是痴人说梦,危难当头?,她只能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户口本小心藏进怀里。
爸爸、妈妈、弟弟、这一家三口严严实?实?挡住了主?卧的出?口。
张梅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女儿的鼻子:
“我就知道有鬼,好好的家不回、有能力的长辈不知道结交,天天净想着?往外头?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
“你弟弟昨晚就听到你在打电话?,这衣服也是他送的吧?”
她开口也叫夏茯明?白了事情败露的源头?。
弟弟、弟弟……
为什么?他总能一而再?二三夺走她的梦?哪怕她只是流着?泪寻找一个倾诉的地方?
面?对姐姐不可置信的目光,夏常青脸上并没有打探他人隐私的愧疚,他恼火地盯着?她,倒打一耙:“你倒是说走就走,知道其他人怎么?看我么??我还要不要上班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
明?明?是他们擅自把她当货物一样交了出?去。
为什么?到了这个关头?,这些人还能道貌岸然地指责她?
夏茯紧紧捏住兜里的纸页,撕开那层遮羞布的同时也解开了自己的自尊。
“真的只是结交么??难道不是把我卖出?去给常青换彩礼钱么??真的有必要这么?做么??”
珍藏在心的感情以最原始、最物质的方式呈现,说出?来夏茯自己都觉得可笑,但此时她只能像捉住救命稻草似的强调这些:
“是的,我交到男朋友了!他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是‘蓝星集团’的二少爷。”
“他对我很好,昨天那些礼物就是他买了让我带过来的。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比赛,还说了一起实?习,不需要嫁给陈老板。”
她回忆着?碎银似的短发,灿烂的笑容,与她交叠时温暖的手掌,竭尽可能维护她仅有的“玫瑰”,心想既然他们都不相信她的未来,无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