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旁边这位是青山书院的院长,也是我的兄长。”林槐夏手臂微斜,掌心伸平,朝向林清和。
林清和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说道:“继续答题,时间不多,遵从本心即可。”
众学子震惊地看向刘先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刘野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人都走了,还不快点答题。”
左丘栾被刘先生的话镇了一下,定了定心神,遵从本心即可,他继续提笔写下不想科举做官的原因。
大意为:家中唯有子女唯有自己一人,家父常年在外行商,与家中亲人聚少离多,不忍阿父独自一人在外奔波,阿母常常静-坐思念垂泪,希冀尽早完成学业回家继承家业,帮助阿父在外行商,扩大生意往来,能独立支撑家族门庭。
一个半时辰后,学子们开始有序上交答卷。
也不知交上的回答能不能叫先生满意,先生会不会责骂没有求学之心,对科考不坚定。左丘栾忐忑不安的交上了调查问卷。
待刘先生收齐了卷子,嘱咐他们今天下午的科目改为独自在秀才院内温书,便拿着卷子匆匆离去。
刘先生离开后,剩下的学子也陆陆续续准备离开,左丘栾一边收拾笔墨纸砚,一边忍不住对旁边的学子小心翼翼问道:“刘兄,你的题目都怎么回答的?”
那学子扫了左丘栾一眼,并未说话,只安静快速的收拾东西离开秀才院。
“怎么说话的,人家怎么回答不行,你怎么不对人家先说你的答案啊。”另外一位还在收拾的学子嘴毒还碎,“你来和我说,我保证回答你。”
左丘栾所在的这个班是秀才院的丙班,人大多良莠不齐,有些甚至还没有考上秀才,正在说话的这个最毒学子就是一个没有考上秀才的。
来青山书院的学子大部分都是怀抱着进一步科考的想法继续学习,少部分是家里要求,不得不捏着鼻子来书院混日子,而这些混日子的学子绝大数都在秀才院的乙班或者是丙班,即使他们有人一开始不是在最底层的班。
与左丘栾搭话的嘴毒学子就是秀才院乙班上的一个混子,整日不好好听课,四处与人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先生们头疼很久了。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问问。”左丘栾连忙摆手,拿起东西就赶忙跑出去,半点也不想被缠上。
那学子看着左丘栾躲鬼一样的步伐,嗤笑一声,眼神嘲弄,什么也没有拿,两手空空走出了秀才院。
刘野一手抱着卷子,脚步匆匆地走向先生批卷的院内。
等他推开门进入院内就发现其余三位先生已经到了,林清和两兄妹也坐在广玉兰树下的大圆桌边上,林槐夏手上还拿着一叠卷子。
刘野他记着另一个班今天不是白相去上的吗,怎么卷子现在都在林槐夏的手里,其余人手里一张没有。
他抚着山羊胡,笑问:“两位院长怎么都在此处啊,午时该用膳了,不用如此辛苦在此和我们这些先生判卷的,有我们四个就够了,才三十份一点都不多。”
很巧妙的话语,一下子捧上了两个年纪轻轻没有历经风浪的人,也丝毫没有把手中的权放出去。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有着丰富打工人经验的林清和以及富有野望的林槐夏,没一个好糊弄的,不然林槐夏手中的调查问卷是怎么来的。
还没等林清和说话,胡宋明就开口了:“刘野,别唧唧歪歪的,赶紧拿着卷子过来,就等着你过来一起学着怎么做这个调查问卷分析。”
说着还迎上前,抽走了刘野手中的调查问卷,刘野着实无语,当初最不放心的是胡宋明,最快交心倒戈的也是胡宋明。
明明都一起约定好好试试这对兄妹,怎么大家一起听了两兄妹的话,数你小子最激动,直接被忽悠瘸了,最年轻的白相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