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懂女人心?”
顾嘉宝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解释道:“这是职业素养,再说了,谁不喜欢收礼物呢。”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温语槐忍不住轻笑,拿起刀叉切餐盘里的小块牛排。顾嘉宝突然凑近,小声跟她抱怨说:“我没吃饱。”
最开始温语槐没听清,盯着顾嘉宝看几秒,随后反应过来,把自己那份牛排切好了,将盘子递过去给了她。
“要不再点一些别的?”
顾嘉宝用叉子插住肉,咬嚼了两下。摇头说:“不,这家餐厅不好吃。”
“那等会儿我们出去吃别的?”
温语槐干脆把那个甜点蛋挞也递给她,顾嘉宝一口咬掉,点头:“嗯好。”
接下来两天,她们又去参观了一些别的地方,夏季举办奥运会的场地,打网球的红土场被雪水淹没,洇出一片浑厚的脏红。顾嘉宝能走路的时间不多,因为她很久没有走动,而且体力没有温语槐那么充沛,需要节省使用。
最后,她们去了一栋住宅楼前,沿街的建筑外观都非常漂亮,但是走进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房子年纪太大,充斥着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就连楼梯扶手都上了锈,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
两个人站在楼梯间,顾嘉宝想靠着扶手,抬头往上看这个楼梯的螺旋形状,温语槐连忙把她拉了过来,搂着她的肩提醒她小心。
“这个不要靠,很危险。”
顾嘉宝后知后觉,低头看着自己肩上的手,笑着说好,她顺势靠在温语槐身上,在这片空荡的楼梯里感受过去的时光。墙面上还有不少的涂鸦,标语,口号。一些青年人的政治主张。
她想象着温语槐在这里匆匆走过的感觉。
温语槐跟她描述起来,这段回忆确实沮丧低沉的。“我当时就在这里住,房租其实并不算便宜,我出差住了几个月,在这儿经常见到一些留学生。”
顾嘉宝看着周围,处处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那她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温语槐发现顾嘉宝永远这样有好奇心,但是现实其实很琐碎无聊,她也不可避免地成为其中一员。“她们其中不少人都跟我一样,是靠着读书走出来看世界的,家里提供不了帮助,大部分生活比较拮据。”
顾嘉宝仰着头问:“你那个时候也很辛苦吗?”
“我那个时候已经在投行上班了,所以经济已经有很大幅度的提升了。但是为了创业做项目,不得不精打细算过得很节省。当然那段时期最缺的不是钱,而是时间。事情太多经常赶不过来。”
听到她这么说,顾嘉宝突然笑了下。
“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温语槐问:“什么?”
顾嘉宝的脚步转了个圈儿,正对着她站着。“你跟别人其实是不一样的,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掩饰这一点。我跟着你一路走过来,感觉这里是个很浪漫的地方,到处都是标语,口号,各种各样的思想浪潮,但是你却不在其中,你是个很务实的人,做的事情远远比说的要多。所以就能做成很多事情。而很多人都会夸夸其谈,嘴上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和主张,有什么样的梦想。实际上只是拿来掩饰自己内在心灵的空虚匮乏。就比如当初的我自己,就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做,一点儿毅力和恒心都没有,也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困难挑战一无所知。”
说着,她朝着温语槐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我不是在贬低我自己,也不是自卑,而是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种区别和差距在哪里。为什么你会是你,为什么我会是我。我们都是怎么构成的。”
“虽然我不认识几个留学生,但是我敢肯定你在留学生的群体里,肯定也是事业成就最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