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收到了很多人的道歉,温语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巧合。
很快岔开了话题:“没什么,你不用为了这个跟我道歉,说正事吧。”
霍韵打量着温语槐的脸色,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轻轻揭过,好像真的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了一样。
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
当年的浅水湾别墅区,王紫玉怀中抱着名贵的波斯猫,腕上戴着几圈碧绿色的翡翠镯子,素来打牌消遣的贵妇人,最近正为了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头疼。
霍韵到现在都记得。
那天下午她从学校回来,看到别墅一楼客厅里大红酸枝沙发上坐着抽烟的王紫玉,一如往常,她换了拖鞋,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污渍,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跟王紫玉问好,说完就打算默默离开。
作为保姆的女儿,她在这里生存的空间很小,最好就是像角落里搁置的扫帚那样,有用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就连呼吸似乎也都要小心翼翼,不可以打扰到夫人。
但是这次不同,王紫玉突然喊住了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走近些过来。
那个手势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霍韵却没办法生气,那时年纪很小,而且她知道王紫玉脾气如此,无论对谁都是这样。
没有谁能忤逆她的权威,包括那个成天忙于工作挣钱的丈夫,回到家里跟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她那个年轻不懂事的女儿顾嘉宝。
霍韵有些紧张,但还是听话的走上前去。
王紫玉斜倚在沙发上,轻慢地抽着烟,姿态优雅,脖颈纤长,像是只迷人的雪白的鹤。手指轻轻点一下烟头,弹掉烟灰。
让她去把那个叫温语槐的女同学叫过来,说是请到家里做客。
尽管霍韵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丝毫不敢忤逆王紫玉的意思,挑战这个女主人的权威。
否则的话,说不定她跟母亲说不定会被扫地出门。
“你不用担心。”王紫玉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小心思,这个素来冷着脸的贵妇人非常罕见地对她露出了近乎安抚的笑容。“把嘉宝的同学叫回家聊一聊而已,你也知道,嘉宝已经因为这个事情跟我生气好几天了。”
那个温柔的笑容让霍韵没办法拒绝,她平时都怕极了王紫玉,难得她对这自己这么和颜悦色。
这点温和的脸色让霍韵用近乎感激的心情接纳了下来。握着怀中的书,她思考片刻之后,暂且称之为是思考,几乎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好,我知道了。”
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并不那么温馨。
那个时候的温语槐还没走出校园,稚气未脱,尽管她沉稳安静超乎同龄人,但穿着件朴素的衣服走进这富丽堂皇的富人宫殿,无论她曾经在学校里取得了多么亮眼的成绩,也难以帮助她摆脱窘迫的处境。
更何况,王紫玉把还是个学生的温语槐叫过去,说好点是谈话,说难听点就是居高临下地命令羞辱。
本身就是不怀好意。
在霍韵的印象里,温语槐一直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她记得那天,温语槐穿着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衫,牛仔裤,像是个走错片场的演员,站在打蜡的木质地板上,脚上的劣质袜子还有些尴尬又眨眼的毛球,霍韵很少在这个家里见到比她还狼狈局促的人,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富商政要名流。温语槐算是为数不多的,叫人印象深刻的那个。
面对王紫玉,她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听着。
霍韵是个没什么同情心的人,但是她想,如果换做是她站在那里,估计尴尬羞愧地想死吧。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