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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外不是人!

沈江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切在他心中无法解释的东西如今根据冯会龙给到的信息,总算是看明白了。

难怪元朗如此肆无忌惮!难怪冯会龙如此裹足不前!难怪永嘉帝在唐云翼的事情上是如此优柔寡断,明明已经派了御医来诊治来接唐云翼,结果唐云翼却依旧躺在元朗的别院里被软禁着!

别人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元朗是在永嘉帝枕边有人好办事啊!

冯会龙大吐完苦水,将自己知道的辛秘和沈江霖分享了之后,古怪地看了沈江霖一眼,恨不能自己打一下自己的嘴巴。

他也是急昏了头了,居然和一个经历说起了这些,难道这个沈江霖还会给自己出谋划策不成?

虽然冯会龙刚刚说的时候,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可笑的很,沈江霖一个初入官场的生瓜蛋子,能有什么好主意?

却没想到沈江霖开始一本正经地给冯会龙分析起来,一开始冯会龙只是面上给点面子,心里其实根本不以为然,可是听着听着,冯会龙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冯大人,若抛掉您知道的这些信息,以及元大人的威胁,您还愿不愿意与元大人站一处?”

冯会龙低声怒斥沈江霖:“本官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你以为区区五万两银子就能将本官给收买了?我自然是要站在公理、站在百姓这一边,如何能同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冯会龙压下心底那一点心虚,义正言辞道。

他必须在沈江霖面前表现的刚正不阿,才不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可天知道刚刚在数出五万两银票的时候,冯会龙心头如何狂跳的。

沈江霖赞同地点了点头,拱手赞叹道:“冯大人高义,真乃为国为民之好官,往后下官定当追随冯大人左右,唯冯大人马首是瞻!”

一段溜须之后,沈江霖才进入了正题:“下官认为,冯大人您只要遵从本心,站在法理百姓一边,那就是没有做错的,不管那元朗与陛下是一家人也好,不是一家人也罢,他终究大不过律法、大不过百姓去,只要大人您站在家国大义这一边,就是陛下想要挑您的刺也挑不出来。”

冯会龙怎么不懂这些道理?还用得着沈江霖来教,他直接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也得我们有命回京城再说,今日元朗就送了银票过来,明日我们就要表态,到时候难道直接和元朗硬来么?呵,这里,可是元朗的地盘,元朗在两淮经营了这么多年,我们踏上扬州府的地界开始,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们自己了啊!”

道理谁都懂,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局?

沈江霖微微笑了笑,倒是将冯会龙笑的有些莫名,现在这么愁绪万千的时候,这沈江霖还笑的起来?

然后便听沈江霖继续道:“冯大人,您完全可以收下这五万两的银票,难道收下了就表示您不是忠臣了?”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收下五万两的银票,再继续和元大人周旋,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多少的本事,若他只是只纸老虎,后面没有后招了,那您自然可以深入调查他的罪证,那元大人不会是您的对手;若是元大人确实能在两淮一手遮天,能力非凡,那就更好了!”

冯会龙惊异万分,连连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更好了?”

沈江霖帮冯会龙分析道:“冯大人,您想想看,两淮的盐务每年多少的利,为什么陛下按耐不住要您来查?其实原因很简单,陛下或许不是不知道元大人贪了,陛下圣心独察,什么不知道?以前或许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陛下可能觉得元大人做的过了,国库那边分到的太少了。而观今日元大人的作派,他确实大手笔,说一句花银子如流水都不为过。那这些银子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