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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直冲,马屁拍不到点子上,反而让有些人心底还不舒服上了,故而进度不甚理想。

陆庭风和陶临九不同,他虽然知道翰林院的情况,但是他看到的是他祖父的那条路。

陆昌言就是从翰林院出来的,他却能一路高歌猛进,最后虽然没有做到阁老,但也是阁老下面的心腹之人,官拜吏部正三品左侍郎,绝对不会是朝堂上查无此人的情况。

因为有着先辈的激励,再加上陆庭风卷王的性子,他看到了沈江霖在认真修史,他便不自觉地也投入了进去,心中想的,你修的多,我便比你修的更多,总不能这方面还不如了你!

其他五个庶吉士基本都是寒门出身,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一开始还认真修史,可是修了三个月的史了,这活上官也不看也不说,你爱修多少修多少,爱修多久修多久,修完了,修的好不好,更无人评说,交给了自己的上官后,人家直接将那些手稿往旁边一放,就笑吟吟地再递给你一堆书籍,让你继续干。

这越干,心里是越没底,越迷茫了。

每个月领着只够一个人吃饱的饭食补贴,做着感觉是个进士都能做的活,这些人彻底没了方向了,早知道是这样,为何还要费劲千辛万苦要考这个庶吉士,还不如直接点官下放去轮其他官职不好些?

听到一些同科来信交流,便是一地知县,那也是很有实权的,底下的豪门乡绅捧着,百姓们畏惧着,钱谷刑狱,哪样不经县官的手?

虽然同科们信中也有抱怨新官上任三把火,底下人有不听调令的情况,可是在这些庶吉士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炫耀——炫耀他们有能力去施展,炫耀他们大权在握、可以在一县之地呼风唤雨。

而他们却每日只有一件事——修史,修不完的史。

失落后悔占据了他们的心里,不由就时不时地刺探一甲三人如何看这事情,可谁知道,那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好似修史修出了乐趣来,每日就是埋头看书,不停地写写写,手稿写了一本又一本,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而那个榜眼陆庭风更是可怕,好像和状元郎杠上了似的,他完成一本,他也要完成一本,绝不落后,看的人都傻眼了。

唯有陶临九的做法还有些参考性。

庶吉士是观政进士,他们有三年的时间学习观政,原本他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进内阁观政,帮着内阁处理一些杂事,或是在翰林院帮忙草拟诏书、条例等等要事,可谁知道,这些活都有一些老翰林去做了,根本轮不上他们。

倒不如学一学陶临九,在翰林院这三年多认识一些人脉,多结交结交官员,到时候以后去了其他地方,也可不落的个孤军奋战。

秦之况这个翰林院一把手只冷眼旁观也不插手,这种情况每三年都来一遍,他这个翰林院的老人都已经看腻了,倒是沈江霖确实有些卓尔不群。

至少在秦之况眼里,他有些看不懂沈江霖。

陆庭风的行为还能称之为少年意气的比拼,那么沈江霖呢?他是真的甘之如饴地愿意定下心来修史?还是就是心性比别人沉稳?或是他还有什么后台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秦之况心里头揣测着,不过他自己的事情都很多,沈江霖入他们翰林院的时间还短,到底要不要大力提拔,秦之况还要再看几日,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只是秦之况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翰林院学士早就被人给盯上了,虎视眈眈地找着机会要把他拉下马,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这日,秦之况刚刚给太子和几位皇子做完了日讲,从“保和殿”出来的时候,翰林院侍读邢扬举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对着秦之况招了招手,自己却往宫殿的夹道处走去。

秦之况马上就心领神会了过来,他看了一下四处无人在意他,便步履匆忙地朝着邢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