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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长,实在不是老夫所擅长的,定松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江霖长得虽好,可他唐公望也不会因着小娃长得好,就给自己揽下这么一桩烦心事,这个孟昭,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唐公望端起手边的茶盏,掀开碗盖,吹了吹茶汤,不发一言,送客之意已在面前。

孟昭却没有一点尴尬或是难堪的情绪,反而走到花厅正中央,对着唐公望深深一揖:“老师,学生知道自己冒失了。只是这世上伯乐难寻,千里马亦是难寻。江霖此子乃是世所罕见的良才美玉,学生为他择师之事,忧心难眠,辗转反侧,唯恐美玉有缺,白壁微瑕。思量再三,想遍学生所识之人,唯有老师可担此重任。”

沈江霖同孟昭一起站在下首,纵然心智已是成年人,沈江霖依旧被孟昭夸张的话语说的有些脸红,他没想到孟昭这么能吹。

这是又吹了他,还捧了唐公望。

高,实在是高!

是他错估了孟昭的能力,如今沈江霖已经能够确认,孟昭就是未来书中所写过的那个孟大人。

也只有这样厚脸皮又有能力的人,才能在人才济济的朝堂之上爬的那么快、那么高。

唐公望显然也是这般认为的,他深深地看了孟昭一眼,突然来了点兴致。

他倒是要看看,孟昭如此推崇的孩子,究竟有几斤几两。

唐公望目光一扫,看了一眼手边的茶盏,笑道:“古有曹植七步成诗,既然定松称你为当世奇才,不如你就以此茶为题,做一首拜师之诗如何?若奉得这一盏茶,老夫再论其他,可否?”

说着,便让底下的婢女端了一盏新沏好的绿茶上来。

沈江霖与唐公望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过七步,这是切切实实拿他与曹植相比啊!

七步成诗,还指定题目,指定情景,就算沈江霖想作弊,做一回文抄公都不行。

作诗是要作的符合人设的,否则就算沈江霖“背”了一首名诗,那也只是徒惹麻烦。

情景不对,思想不对,与他的经历更不相符,便是作了,文人不傻,他们又是一群专门在文字里抠字眼的人,要么会认为他拿旧作充数,要么拿他人之作抄袭。

到时候只会丢了名声,故而以往看的那些影视剧中,突如其来背了一首诗,便得周遭赞扬,实在是太小看也太愚弄古人了。

便是上下五千年,唐诗宋词摊开任他挑拣,此刻他也只能靠他自己。

孟昭面色微变,没想到唐大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既不问江霖四书五经里的要义,也没让孟昭抓着机会展露一番江霖过目成诵之能,如此短的时间内做一首诗,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一个曹植了。

江霖可有此急才?

便是他这个中了进士的人,此刻也没有任何底气能七步成诗,还要作的唐大人满意。

沈江霖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盘,向着唐公望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四步,五步,六步。

第七步,沈江霖在唐公望面前站定,气定神闲地望着唐公望,缓缓开口:

一盏谷雨水,二两明前叶。

红炉细火烹,绿叶杯中舞。

香飘千里外,捧茶至师前。

共饮三春景,慢品几世缘。

吟完最后一句,沈江霖弯腰将茶盘托过头顶,以恭敬的姿态,请唐公望喝茶。

孟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既觉得沈江霖这首诗作的极好,又担心唐公望打定了主意不收徒,打击沈江霖的信心。

唐公望脸上的笑意更浓,熟悉唐公望的人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高兴了。

“好!好!好!茶好,诗更好!”

唐公望稳稳当当地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