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李霁心跳一窒,鬼使神差地,拉上自己大敞的风衣,遮住了腿袋里骇人的武器。

然后清了清嗓子,换上了在过去三十几年里从不曾发出过的温柔嗓音。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话落,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种声音怎么说呢,听着令他浑身不适,很难想象会是一个人类发出来的。

偏偏面前的孩子却很受用,呜呜咽咽就扑进了他怀里,哭得像最心爱的玩具被弄丢了。

想到自己来利斯的目的,他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最终还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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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孩子抱了起来。

孩子真的太瘦了。

能触碰到的地方几乎咯手。

李霁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没回答,等他再低头,发现她居然在发高烧,脸颊都烧红了一片。

李霁对此感觉束手无策。

他名义上的孩子李随是他哥哥临终前的托付,他一开始的确学习过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也许正是李随从小就太过令他省心,压根不需要他去照顾亦或管教,所以他并没有感觉生活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直到傅晚森的出现。

他才发现原来孩子是可怜的,爱撒娇的,会捣乱的,是需要无微不至关爱的。

他照顾小孩一整夜,可惜效果却不甚明显,她依然哭闹得厉害。

最后他不得不给自己做心理预设,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触碰到温暖热源的她,好似被施了魔法一样安静下来,只嘴里呢喃着一些胡话。

他低头凑近去听,听到她在哽咽地喊着“妈妈”。

那一瞬间李霁浑身毛发都因着这句称呼竖起来了,在她说出“妈妈,你手上为什么有鲜血的味道”后,更是连忙找来了香水胡乱喷了一通,试图将他沾染的血腥味掩盖。

她抱着他,还未退烧的酡红脸蛋露出喜欢的笑容,她嗅着他,依恋地说妈妈身上真好闻。

从此把自己打理成她喜欢的模样似乎成了李霁的一种习惯。

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她的腺体,一旦任务完成,这个劳什子人设谁爱草谁草。

谁曾想,一演就演到了现在。

演到可怜她、照顾她、将她所有行为合理化这件事变成了本能。

演到连他自己本来的声音都快记不清了。

李霁深深呼吸,环住她的肩膀,有些尴尬地叹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感觉太奇怪了。”

“只有奇怪的感觉么?”

李霁的胸膛像个大火炉,傅晚森将脸闷在里头,直到脸上温度再次升腾,才故作费解地问:“没有别的了?”

“……”

因着她这话,李霁神色难得失态,很难不回想刚才被她咬住时的怪异感官。

仿佛全身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胸口又麻又痒。

他的孩子在他怀里,含着东西的嘴唇里发出了些类似于吮.吸的声音,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那声音美妙。

怎么会这样。

这是他亲口认下的孩子,是他喜欢的宝宝。

他怎么能对孩子产生这些龌龊的想法?

不应该!

绝不该这样!

李霁猛地将人推开,掩盖似的拿起桌上的玫瑰红茶仰头灌了好几口,而后僵硬的背脊紧紧贴在椅背上,眼角被激动的情绪染得微微发红,糅杂着妖冶和美艳感的五官流露出一丝懊恼和错愕。

见他反应这么大,傅晚森也很惊讶。

至于吗?

你这偷感有点太重了吧。

傅晚森沉思几秒:“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