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眼前,当着林诺的面,开始往上面喷淋那些玫瑰色的药液。
他一管接一管,往上淋了三支针管的量,直至那东西整个都被高浓度药液包裹,黏腻地滴落下来才罢休。
然后恺撒捏起林诺的下巴,低沉道:“我三天后再来看你。”
他把林诺放在囚室,去处理南境的善后工作。
说是三天,但还没到一天半,他已经忍不住去看监控。
看了一眼,恺撒骤然站起,大步走向囚室。
林诺在发高烧。
极大概率是没有用够消炎药,以及整整三倍过量药物叠加的后果。
他蜷缩在给食管的墙边,双眸紧紧闭着,早已烧得人事不省。脸和身体都滚烫通红,唯独唇色苍白得吓人。
“林诺,放松……”
恺撒成功扔掉那根“逗猫棒”,用大衣一把裹住林诺,一路疾走,抱到自己的私人区域去。
在进舱门的时候,他还差点绊了一脚。
蹒跚时他撑着门框,听见怀里神志不清的林诺,好像一直在很轻地咕哝着什么。
“我在这里,小猫。”
恺撒以为林诺是在呼唤他的名字,便把人抱紧,脑袋低垂下去靠近。
但靠近去听,才听清少年嘴里轻喃的字眼是“妈妈”。
高烧和炎症在星际时代倒不如古地球时可怕,但治疗舱并不能帮助排解药物。
恺撒一遍遍给林诺喂进净水,又为他清洗身体,寄希望于药物能够随新陈代谢快速排出。
可林诺醒来时,黑眸依旧没有清醒,很艳丽地仰起来看着恺撒,学舌那些被教过的话:
“……孕……小猫想要……受孕……”
“林诺,醒过来。”
恺撒捧着他的脸,给他喂水,又不断叫他的名字。
他好像是第一次不再戏谑地叫恋人小猫,只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过来,“看着我,林诺。林诺。林诺……”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他曾经想过只要能把林诺留在身边,连昏迷的身躯也可以接受。
后来又因为清醒时的林诺太容易伤人,干脆想让他变成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但现在林诺是他的玩偶了,他却又要捧着林诺的脸,急切地把他叫醒,想让他变回从前那个眼眸亮晶晶的、会从舰桥一端朝他飞奔过来的少年。
“林诺……醒过来看着我。林诺。”
所幸林诺的身体素质和心性足够过硬。
在治疗舱作用和大量排出药物后,他躺在恺撒的行军床上,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
他的记忆停在恺撒用最屈辱的方式对他使用那根“逗猫棒”,并任由他在囚室里承受药物折磨。
于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身下地,开始寻找武器。
可是卧舱里的尖锐物品,早就已经全部被恺撒收走。
林诺咬着牙找了一圈,直接拆了床头降温器的背板,从中拔出棱角锋利的芯片来,并等到恺撒端着退烧药和水进来时,暴起直取他的喉咙。
又一场血淋淋的斗殴,又一次死循环。
没有哪怕一条路,再能通往少年向他跑来的那座舰桥。
恺撒将林诺骨折的手腕按在行军床上时,他自己的肋骨也断了两根。
那种特制的易感药物已经不能再用,否则林诺总有一天会坏掉。
可是除了药物控制,他竟然已经没有任何一种办法,能再让林诺愿意仰起脑袋回应亲吻,然后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爱他。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已经没有……
“到底怎样才能完全属于我?”
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