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弄混了。”
“你既然已经决定带你的接班人出来抛头露面,庆功宴还要分阴阳场,又有什么意思?”
联合矿业总裁呵呵地笑,“把我们这帮老家伙全踢到小朋友不来参加的场合,难道我们能吃了他?”
说罢,他又走近些,声音低下来,脸上仍然笑吟吟的:
“当心,恺撒。别忘了你当年就算只有17岁,也从不会暴露弱点。而暴露弱点的雄狮——这可是你们战场上的老话——连一条落水狗都不如。”
林诺被一路带到宴会厅外,难得能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就实在不想回去了。
他感官灵敏,宴会厅里的香薰会让他很难受。
好在参谋按着耳麦听了会儿,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告诉他:
“10分钟后我再来接你。”
林诺放下香槟杯,独自往庭院里走。
他这些天都没怎么睡,状态也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台只会演讲和交际的机器。
夜风非常冷,他就找了个避风的石头,拍拍屁股坐下。
他本来只想找个地方躲躲,然后让自己靠一小会儿。
可没想到一靠就昏睡过去了。
“……林诺。林诺?”
远处传来男人低低的呼唤声。
林诺一下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回应,先打了个很大的喷嚏。
脚步声顿了顿,然后快速朝他接近:“小猫?你在哪里?”
林诺带着鼻音说:“我在这里。”
恺撒一手拨开树篱,直接跨过来。
他先看见小孩在抹鼻子,人也被冻得一塌糊涂,然后看见石头后面压塌的一块草皮——
他刚刚就一直藏在这里。
“你……”
黑暗里,恺撒的声音似乎梗了一下,然后才能顺畅地接下去:
“你为什么不回厅里休息?”
“……”林诺用靴子踢踢草皮。
他从小到大i人一个,只喜欢自己猫在一个地方钻研机甲。
接连许多天的巡回演讲、交际晚宴,早就把他的能量槽耗穿了,他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回血。
他以为恺撒是来说他的,踢完了草皮,就说:
“宴会还没结束吧?我现在就回去了。”
话音未落,带着体温和信息素香水的大衣,将他兜头裹住。
恺撒一路把他拉进外头停放的悬浮车里,打开供暖装置。
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哆哆嗦嗦的黑发小猫平复下来。
在地球一起活动的日子,林诺其实很少再跟恺撒独处,他身边总有很多参谋教这教那的,而恺撒不知为什么,有时竟会有点躲他的意思。
说是躲,又似乎太严重了,因为行程很紧,大家都很忙,像在空中庄园里的亲亲摸摸肯定是不会有的。
但有时林诺的目光穿过人群,无意中跟恺撒对视时,对方会神情闪烁,然后把目光移开。
“——这是什么?”
借着悬浮车里的灯光,恺撒发现了他指节上发淤的牙印。
他用拇指摩挲几下,义眼抬起来,盯住林诺。
“这是在哪里伤的?”
“……”林诺咕噜咕噜,感觉很难为情,“自己咬的。”
“为什么?”
“……背不下你写的稿子。很生气所以就咬了。”
远处的宴会厅依然在传出靡靡乐声,而恺撒看着他,表情始终无法让林诺看懂。
“……你是自愿做这些的吗,小猫?”
男人声音很轻地问他。
又是那种陌生的声线,不像平时的恺撒,不像演讲时的恺撒,也不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