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曾公开表示,会参加今年的执政官竞选。
银发男人很轻地嗤了一声,被林诺听见了。
“唔?”
林诺说,等堪堪跳上末班悬浮车,才记得要回答刚刚的问题。
“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最近常常陪我做机甲对练。”
又想起什么,有些硬邦邦地说:
“但是长官最近只会拒接我的通讯——而且是每一次。”
恺撒在翻看奥利弗的档案。听到黑发小猫开始朝他发难,便迅速缓和声线,温情脉脉地说:
“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有运转周期差,你打来的时间恰好都是白天,我最近有很多场卸任演讲,上台时只能设置自动拒接。别生我的气,好吗?”
林诺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一句话就被哄好了。
他闷闷地说:“好吧。”
然后真的不再生气了。
“跟我聊聊最近怎样?聊聊你的机甲系生活……”
小孩青涩干净的声音,在耳麦里絮絮地跟他说话,恺撒勾唇听着,从衣兜里拿出那一小团抗荷服,在指尖“咻”地一声展开。
抗荷服的材质接近丝质的皮肤,曾经紧密包裹过一具年轻饱满、柔韧修长的躯体,并将那具身体中渗出的每一滴液体,都仔细地吸收、过滤后再排出。
恺撒用指尖挑着一点布料,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果真就是他很喜欢的那种混合皂香,有林诺自己身上的气息。
心底翻涌的焦灼渴意,多少得到一些安抚。
“……然后我的抗荷服不知怎么少了一套,好奇怪。我担心是绞进洗烘机最里面了,还把洗烘机拆掉了,也没有找到。”
“怎么会这样呢?”
恺撒轻声笑着说,“再找找吧。床底下呢?”
“已经找过了——”
那头传来胸腔摩擦地板的沙沙声,小孩果真又钻在床底下摸索起来。
听林诺讲校园生活的时候,地球方面的情报网发来一份新的密报。
奥利弗家族似乎在林诺夺冠时,就已经有退出本届竞选、乃至未来竞选的意图了,现在正在考虑往商业方向发展。
不是出于政治意图的拉拢行为。
恺撒的义眼眯起,落下浓重的阴翳。
……那么接近林诺,只可能是因为私人愿望了。
对前者,他只会嘲讽对方愚蠢,或许还会悠闲笑看对方如何碰壁。
对后者——那就真未必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曾告诉过我,你跟同班的alpha起过冲突。”
他和缓地说,“现在主动当你陪练的同学,是其中一员吗?”
林诺还在床底下找衣服,鼻尖上沾了点灰。
他很诚实地回:“是的。不过奥利奥说,那天他们去欺负我的前室友时,他没参与,因为觉得是我在训练场打赢了他,要找也是来找我,找别人麻烦没意思。不管怎么说,这点还挺……”
他本来想说“算他有种”,但性格使然,没法很直白地讲好话。
一个词在嘴巴里绕来绕去,出来后就变成了:
“一般般吧,也不怎么样……我不太喜欢他。”
恺撒在那头听着,唇角的笑意更淡。
他当然清楚林诺的话该怎样听。
如果林诺说“喜欢”“不错”“还行”,就代表他兴趣缺缺,只是在敷衍;
但林诺如果说“不喜欢”“不要”“一般般”,那就意味着颇高的评价。
“我不太清楚你的想法。”
银发男人说,“但我一般不会轻易原谅伤害过我的人。无论故意与否,无论程度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