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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见她不再出来,便也走了进去。
狭小的厨房里,多一个人抢夺空气都很明显,云染已经感知到了姜暮声的存在。
“那是因为什么?”她继续追问。
“这么想知道?”
云染抿紧唇,姜暮声以为她对他很好奇吗?那她偏不让他这么想。
听着烧水壶的呜呜声,云染看向了院子里那些开得正好的蔷薇花。
“云小姐,衣服换好了。”
老豆的房间传出声音。
云染跑进又跑出,再进去时,手里端了盆水,里面浸着一条湿帕子。
姜暮声跟进去,两位保镖便退了出来,房间太小了,待四个人会很闷。
云染细致地用湿帕子给老豆擦身,没注意到姜暮声也进了来。
姜暮声也不出声打扰,只陪在一边。
他看刀疤那张脸,并不觉得眼熟,脑子也没有什么关于刀疤的印象。
他能从大脑中搜寻出的零星记忆就只有雪雨的一些碎碎念。
“哥哥哥哥,那个叫刀疤的叔叔真好,每次回家都给我带一束蔷薇花,很好看是不是?”
“哥哥哥哥,刀疤叔叔说她也有一个女儿跟我差不多大,你说,我跟刀疤叔叔的女儿能成为朋友吗?”
姜暮声第一次注意到刀疤,便是雪雨被他连同外人掳走那天。
在将雪雨交接给线人时,刀疤或许联想到雪雨跟他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良心未泯,竟然在最后关头,把雪雨还给了他,自己背后中了一枪,幕后想要绑架雪雨的人看刀疤反水,要灭口。
他让人将刀疤救下,念及他最终还是没有伤害雪雨,把他交给港督,依法处置。
云染打算出去换一盆水,一转身,差点撞到姜暮声,吓了一跳。
水盆在她手里晃荡,姜暮声忙搭把手,两人一起将水盆稳住了,可是里面的血水高高溅起。
云染的天青色旗袍和姜暮声的深蓝格子衬衣和黑色马甲都没有幸免。
云染心里哎呀一声,小心翼翼观察姜暮声表情,发现他并没有嫌弃,也没有厌恶。
“小心。”姜暮声只是这样对她说了一句。
云染心中惊骇,说不出话,只点点头,抱着那盆水走出房间,去换了一盆。
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姜暮声就陪了多久。
天黑了,保镖里叫阿彪的那一个接了个电话,像姜暮声汇报:“姜先生,alan说雪雨小姐问您和云小姐今晚回不回去吃晚饭。”
“让她们先吃,不必等我们。”
阿彪回了话。
姜暮声问:“阿染,你饿了没有?”
云染没有什么感觉,但看那些个保镖,还有姜暮声,一个个都是大体格的男人,忙了一下午,肯定饿了。
“我带你们去吃饭。”
姜暮声说:“好。”
其他保镖们也没人敢说不好。
“云小姐带我们去吃什么?”有保镖好奇地问。
“这边小吃多一点,有鱼丸、蚵仔面、乌龙茶……”
云染一个个说着,一边注意着姜暮声的神色,想他究竟看不看得上这些食物。
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大部分时候,姜暮声似乎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点过于克制沉稳,云染觉得他甚至不像一个真的人。
云染带他们去了自己经常去的一家面馆,让他们自己点自己感兴趣的食物,要鱼丸的居多,对于他们这一行,应该顿顿少不得肉。
云染要了一碗馄饨面。
姜暮声也说:“要一碗馄饨面。”
他们人多,一家小小的店都被他们包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