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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有药,肯定不需要他。

沈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房了。

但他这次没有关门。

他一边坐在床上看比赛,一边留心外面的动静。

林申折兴许是要喝水,喝完水就也回房了。

这次反倒是他自己关上了门。

沈坠盯着门板耸了耸肩,心想快半决赛了,你身为主教,可千万别死里面了。

到了中午,沈坠去食堂吃了顿饭。

离开食堂前,出于良心,他给林申折打包了一份意式牛排。

等敲开林申折的门,递给林申折时,林申折礼貌疏离地道个声谢谢,然后又立刻关上了门。

“……”

沈坠薅了薅头发,转身回屋睡午觉。

然而这个午觉他睡得不踏实,心里总压着一块石头似的,还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实在怕某个犟得像头驴似的男人死在房间里,他终于一脚踢开被子,下床冲进了对门房间。

去得不巧,林申折也在睡午觉,沈坠擦了擦尴尬的汗,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半分钟后,他又进来了。

鬼鬼祟祟地来到床边,观摩犟驴先生生病的样子。

红。

好红。

眼睛红,脸颊也红。

沈坠悄悄地摸了摸林申折的额头,烫,烫死了。

他的目光旋即落到陈置在床头柜上的药盒上。

药盒上有文字说明这药是用来治疗发烧的,也拆封了,甚至有几颗胶囊散落出来,说明这个男人在睡前吃了药。

可能不仅仅是睡前,早上大概率也吃了。

既然如此,那这高烧怎么还不退呢?

沈坠想不通,一屁股坐在床沿,拿起手机开始百度。

百度着百度着,他又想,不对啊,这也不是什么大病,总不至于烧死过去,真要出事,林申折自己会开口求救,用得着他来操心吗?

沈坠觉着自己太无聊了,起身准备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腕倏地被一只大手握住。

下一秒,他就被不轻不重地拽了下,身体摔了下去,躺在了男人的怀里。

沈坠吓了一跳,开口便要骂骂咧咧,一抬眼,发现林申折正盯着他,尽管神色很虚弱,眼睛却是亮的、柔和的。

得,骂人的话又噎在了嘴边,病患为大,他只好改口说:“你想干什么?”

林申折攥着他的手腕不放,又不太敢更进一步,怕到时候沈坠和他翻脸,便哑着嗓子说:“陪我睡一会儿。”

听听这是什么狗话,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沈坠自然不可能搭理林病号的无理要求,撑住床便要起身,岂料对方突然靠了过来,修长的手臂圈住他的细腰,同时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下僵住了,脑袋也宕机了。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肯定有人说是造谣。

谁能相信,一向高冷不可攀的林教此时此刻竟然像个孩子一样,黏黏糊糊地往沈坠怀里钻?

沈坠想不到他会使这一招,属实把他硬控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仰躺着,忍着别扭,尽量冷淡地问:“你吃药了吗?”

林申折在他怀里嗓音闷闷的:“嗯。”

“你……起开。”

“就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可怜的乞求,像被遗弃的大狗狗。

沈坠:“……”

他尝试着推了推林申折,发现对方抱得更紧了。

这时候,他隐隐约约觉得对方又在对他耍流氓,但是看男人弱得像随时要噶过去的样子,他定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