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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网络另一端的黑子,一边张开嘴,表示还要。

不一会儿,松花团子重新送到他的嘴边。

这玩意儿不大,又糯叽叽的,沈坠这回直接一口包掉了它。

同时,一不小心把林申折的手指给含了进去。

正常人遇到手指被含的情况,肯定是第一时间抽出来的,然而林申折并没有这么做。

所以沈坠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愣了一下,看上去呆得可爱。

几秒钟,他吐出林申折的手指,抬起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眼前眸子含笑的男人,欲言又止。

素质告诉他,他应该道歉。

本能又告诉他,他应该骂人。

经过权衡以后,沈坠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把团子吞进肚子里,然后抱着手机下床,进了厕所,把门反锁,坐在马桶上继续骂黑子。

这次他的战斗力比之前还要猛,甚至猛上好几倍,竟然把几个资深黑子骂得缴械投降了。

另一边,林申折见沈坠宁愿躲厕所也不愿和他呆在一起吃早饭,和他划清界限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眸色和心情立即变得苦涩和阴郁。

一个小时后,沈坠从厕所里出来。

骂累了,肚子真饿了。

一看床头柜,早餐果然还搁在那里。

他心里怪怪的,既想吃,又不想吃。

想吃是因为肠胃需求。

不想吃是因为不想接受林申折莫名其妙的好意。

虽然只是一顿早餐,但把林申折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举动联系起来,就会发现他们之间的牵扯太暧昧了。

这种暧昧对沈坠而言,又显得很恐怖。

这他妈和见鬼了有什么区别?

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沈坠还是选择了饿肚子,洗漱了一番,直接出门去训练了。

***

沈坠本就想要拿个世界冠军,因为队名的事,就更铁了心要夺冠了,所以新世纪正式开赛后,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面对。

摇号时,SZNP被摇在了C组。

这个消息不太好,因为极其巧合,C组的六支队伍皆是实力与经验皆具的S级战队。

并且,其中只有SZNP是来自亚洲的队伍,其他五支皆来自其他赛区,光欧服就占了三支,其余两支来自美服。

开局就打洋鬼子,这是沈坠一行人属实没想到的。

这种局面对他们来说很不乐观。

因为欧美服和亚服的打法非常迥异,没有经过针对性的研究,谁也说不好是亚服的打法更胜一筹,还是欧美服的潮流更具先进性。

听上一届打世界赛的兄弟队伍说,很难搞,这两年全球四强都来自那边的战队,亚服实在没什么优势,也不知道是人的问题,还是打法的问题。

沈坠数了数,距离自己上次打全球赛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

在那以后,别说全球赛,他连洲际赛都没打过,也就通过互联网屏幕来观摩过全球各家战队,但观摩出来的结果是很浅显的。

所以在正式打比赛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焦虑。

然而就在第一场比赛的那天,距离正式上台还有一刻钟,林申折突然和他说了句话,让他的心里陡然生出了块陆地,安全感随之油然而生。

当时沈坠窝在备战室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眉头紧皱,唇舌有些发白,浑身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这怎么都算了老毛病了。

症状轻不要紧,就怕症状重了,影响到连比赛都打不了。

这时,林申折走了过来,捉起沈坠细瘦的左手,帮他摘了腕表。

“这个表还是妈妈送你的那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