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怎么上场了。
林洱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我想,如果当初申折坚持打电竞,现在应该会活得更开心一点吧。”
沈坠一下挑高了眉头,忙问:“我哥当初是有什么苦衷吗?”
“苦衷算不上,只能说身不由己吧。”
林洱话罢,转身走向了休息区,就着椅子优雅地坐了下来,然后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风景。
沈坠听着那“身不由己”四个字,立马脑补出了一出家庭伦理道德大戏。
他赶忙跟了过去,追问道:“难道是我哥的家里人不让他打电竞?”
“倒也不是。”林洱抚平裙子的褶皱,缓缓道来:“只是,他小时候求过签算过命,大师说他命格不太好。”
“……”
沈坠有些绷不住了,没想到他哥竟然也玩迷信那一套。
“怎么个不好法?”
林洱:“其实也没什么很要紧的,说他命定孤单,强求的心愿一般都留不住。”
沈坠:“?”
林洱见少年满脸问号,笑了。
“我来的时候,见你们基地门口栓了条藏獒,是申折养的吗?”
沈坠摇头:“那是用来看大门的,我哥从不碰它,也从来不养宠物。”
“我若说你哥以前也养,你信吗?”
“养狗?”
“养猫。”林洱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养过一只这么大小土猫。上学的时候,去社区做义工捡的。”
“后来呢?”
林洱站起来,走到窗前:“后来,申折养了它两年,结果它自己又跑了。”
沈坠撇了撇嘴,心说那可能是没养熟,跑了就跑了呗。
等等——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可是我哥说,他天生对宠物毛发过敏。”
林洱转眸看向他,那眼神好似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个因果关系?
心理上的因果。
沈坠突然哑言,默了默,不解道:“要实在喜欢猫,再买一只不就好了吗?”
林洱继续笑而不语。
过了会儿,她问:“你见过申折打电竞的样子吗?”
沈坠摇头:“见过几张照片,但不多。”
“我这儿有他当年的影像,要看吗?”
***
沈坠这天晚上凌晨三点钟才从训练室出来。
游戏里的Boss被他杀了无数次,杀得电脑都要起烟了。
然而他还毫无睡意,跺着脚去到一楼找夜宵吃。
遇到个同道中人——An爷。
不过这胖子是半夜饿醒的。
看见沈坠,他把脑袋从冰箱里拔了出来。
“队长,你打哪儿来啊?”
“打峡谷而来。起开。”
An窒息了。“说好明天随便打打,队长你不至于这么卷吧?"
沈坠在冰箱里找了个面包,一边啃,一边靠着冰箱,问他:“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役?”
An嚼鸡腿的动作一顿,愕然抬头,满脸惊恐:“队长,我最近难道变菜了,拖团队后腿了?”
“……”沈坠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是怎么规划以后的?”
An松了一口气,然后耸耸肩。“规划啊。我没有。”
他语气轻松:“等什么时候打不动了再说吧。”
“我记得你有手伤来着。”
“有。但还能治。”An举起自己的左手,“只要能治,我就要打,打到老子死为止。”
沈坠竖起一根大拇指,以表对他An爷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