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虽然还是各种毛病,可也在渐渐好转。
除却必要应酬,他在外并不经常饮酒,猛地一尝到酒精味道,戚容拧了拧眉心,被呛得沁出一些生理性眼泪。
他抬手掩唇,呛咳了两声,这动静引得严朔放下酒杯转头来看,“怎么了?”
严朔逆着光的眼睛里满是无法遮掩的光亮,猝不及防地撞进那样一双眼里,戚容在酒精的侵袭下的头脑眩晕,恍然间把这双眼和另一个人搞混。
可视线慢慢聚焦,戚容又渐渐清醒,抬起手缓缓推开严朔后,他将手中的酒杯凑近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果然不能喝酒,喝多了脑子容易变得不清醒。
一旁的严朔想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戚容一杯酒下肚,威士忌后劲足,戚容喝得急,脖颈连带脸颊很快便泛起了漂亮的桃红,他歪在沙发靠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
注意到这边气氛不对,没人敢上前找不痛快,在这一方被自动隔绝出来的空间内,戚容屏蔽了所有人,只是机械似的发泄着挤压许久的情绪。
他胸口有一团火烧了许久,浇不灭熄不掉,兀自地燃烧着,经年累月地焚烧着他的心房,不放过任何一点灰烬。
或许到现在,他讨厌的已经不是魏弋,而是自己,讨厌总是想起他,讨厌一喝酒就会变得不理智的自己。
时间这方良药非但没有将他治愈,还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戚容拧起眉,到最后直接夺过了桌上的酒瓶,仰头倒进嘴里,严朔和他抢酒瓶,可没抢过,又怕伤到他,于是便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怕戚容喝多了酒,他就乖乖坐在一旁不敢再喝。
纪薇再注意到这边时,见到的就是仰靠在戚容闭着眼满脸通红的戚容,她满脸惊诧,转向一旁的严朔,不可置信:“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严朔无措地抿紧唇瓣,抬起的一双狗狗眼闪着光,着急地对他解释:“突然就这样了,我没拦住他……”
一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纪薇无奈摆了摆手,二话不说地从戚容手中把酒瓶夺走,招呼着严朔将人扶起来,往包厢外走。
帮着严朔搀扶戚容走出包厢,纪薇偏头看着闭着眼呼吸粗重的青年,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她静静地看了一会,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叮嘱让严朔把人安全送到家。
严朔本想直接把人抱起来,可又顾及着戚容清醒后大发雷霆,还是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出了会所。
坐进后座后,严朔向代驾报了戚容别墅的地址,戚容歪在后座上,没一会又直起身,寻着身侧的支撑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靠在了严朔身上,然后安静地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一路,戚容像是睡了过去,不吵不闹地靠在严朔肩头,严朔一动不敢动地维持着姿势,终于车子在别墅外停稳,他先一步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失去支撑的青年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倒,严朔回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了他的脸。
在原地顿了几秒,严朔屏住呼吸,几乎怕自己的呼吸惊扰了熟睡的人,可几秒后,戚容缓缓睁眼,扇动的睫毛在他掌心扫了两下,痒得他手指发痒。
严朔不敢动,直到戚容自己直起身,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窗外,自己下了车。
“到家了啊……”
他走得跌跌撞撞,严朔跟在他身后伸出双手,准备随时扶住他。
用指纹开了锁,戚容自顾自地进了门,随意地甩开了鞋子,连拖鞋没穿,穿着袜子走进客厅。
身后的严朔带上门,换了鞋后拿着拖鞋跟上戚容,看他在沙发上坐下,严朔把拖鞋放在他脚边,蹲在地上仰头看他,面上带上了些显而易见无奈,嗓音也低了下来,像是哄小孩:“不穿鞋是会着凉的。”
戚容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