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塞了一嘴狗粮。
闻牧远又低声说了几句,想着云泆还要休息,于是恋恋不舍地说了告别。
“所以你们,这是真在一起了?”秦羽十分有眼色地凑了回来,挑眉问道。
他对云泆和闻牧远为什么结婚心里有数,但二人之间事关生死的大事他都有所参与,因此也很早就看出了不寻常。秦羽当然很乐意看到这一幕,这不过这酸掉牙的闻牧远和云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新奇。
不论何时,闻牧远在谈及云泆时态度总是很柔软。闻言他点点头,动作幅度不大,但秦羽却从中看出一点炫耀,跟孔雀开屏似的。
爱情真是恐怖,秦羽不由感慨。
南境最近的天气温暖依旧,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此时空气有些潮湿。秦羽走在前头说:“那就祝你们幸福,我们快去吧,周上将还在等着呢。”
闻牧远加快步伐,细小的鸟鸣声不断,他驻足回头时远处黑蒙蒙的天刚泛起一点白光,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
云泆把那枚蛇鳞放在手心里枕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陆兆兴的信息如约而至。云泆心里没什么波澜,直接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小近一直跟在他身后,除去上下楼梯几乎是寸步不离,因为连上了网络,它嘴里还哼着当下的流行音乐,云泆见它电量充足也就由着它去了。时间还在,他走到书房开始准备报备文件,这是高级军官进出中心城必须的流程。
通讯器被他放在了卧室,等到再回去时云泆发现自己的电话几乎被打爆,来电的有沈百川,有瞿千岱,也有警署的署长。
这是出了什么事?云泆滑动,选择了瞿千岱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下,通讯很快被接通。瞿千岱似乎在走路,喘气声大了些,他开门见山道:“刚才孟教授被人劫持了。”
这无异于一道惊雷,云泆连忙追问:“具体怎么回事,你不是还派了人过去吗?”
“对比结果出来后我马上安排了人过去,但在今早,有几个实验体突然闯入,火力阻拦失败,他们带走了孟教授,”瞿千岱简略道,“当时还有个小孩在,现在已经转移到警署了。”
云泆联系到刚才沈百川的那通电话,意识到在现场的那个小孩大概率就是他。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劫持一事,原本瞿千岱的怀疑已经高高抬起,就在将要落下的这一刻却被劫持骤然打断,戛然而止。
腾生的犹疑不知该往何处,现在眼下只余一片迷雾。
“实验体。”云泆咬牙,这个组织对两国的渗透都太深,以至于不论在何种事件上都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孟教授的安危你不用太过担心,实验体既然带走了他,那就说明他身上还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瞿千岱一边回着通讯一边对手下说了些什么,“另外还有一件事,许林腺体里的微型装置已经成功被拆分比对,那是属于联盟的专利技术,唯一的生产制造商是干因集团。”
干因。这二字像是一点滴入沸水的油,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沸腾不息。
云泆的记性很好,以前也曾帮云瑞玉处理过一些家族的事,所以他不会忘记——干因集团的董事长正是已经引退的席明函。
——
而此时,席宅。
席家的主宅内寂静无声,所有的佣人都被暂时遣散回家。内宅一片漆黑,只有二楼的走廊上亮着点光,高悬在书房门口。
书房内席明函好整以暇地坐着,而他的两个儿子则分立在侧。席任一如既往面色沉郁,席邈则带着些无所谓的笑。
“不就是瞿千岱要出手吗,您这么担心做什么,”席邈不以为意,“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席明函皱眉,呵斥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吗,这些年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