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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怎么折腾欺负对方最有效。

梁霄十分清楚苏恕和他一样,不会告状,更不会告诉父母老师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欺负人欺负得光明正大。

太相像的人知道怎么磋磨对方磋磨得最痛。

在苏恕看梁霄的时候,梁霄也在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他。

或者说他在透过这张不甚熟悉的脸回想起另一个男人。

在他十二三那年让他背了一个处分的人。

梁霄掩住眼底的怨怼,挂起熟稔的笑,“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了,喝一杯?”

苏恕装样子接过打开的啤酒,在低头的瞬间没错过梁霄不显眼的欣喜。他不住痕迹地皱了下眉,放了下来。

“喝不了,手伤了。”他说。

梁霄脸上一变,看到苏恕拒绝的动作时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不给我面子啊!酒都不喝。”

姜南南一听就不乐意了,刚要说话被苏恕一把拦住了。

“面子?我给孙子面子干嘛?”苏恕毫不客气道。

梁霄脸彻底挂不住了,几个围观的人也听到了苏恕不留情的话。

包厢内静了下来,苏恕喊了姜南南一声,问他要不要走?姜南南还处于极度震惊中,茫然地点头和苏恕离开了。

路过梁霄时,苏恕偏了下头,声音像针一样刺破了梁霄的回忆,“你忘了被我打得喊爷爷了吗?”

梁霄没拿稳啤酒砸在了地上,不堪的回忆彻底撕开了伪善的表面。他们五个人堵苏恕,在他们以为趴在地上的苏恕彻底站不起来的时候,苏恕突然玩了命一样抓着他揍。

最后其他几人扯不开这个疯子,他不得已服了软。

砰的一声,包厢内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和梁霄关系好的上前安慰他,梁霄不在意地摇头,表示自己要去一下卫生间,转身时眼里升起算计和狠毒。

包厢外,姜南南懊悔道:“早知道我不让你来了,梁霄这个傻.逼玩意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苏恕正疑心梁霄劝酒的动机,他听到姜南南的话,摇头道:“我是来看望下杨老师,杨老师过来我肯定会来,梁霄在不在都一样。”

姜南南说:“杨老师吃完饭就回家了,我们也走吧,梁霄这傻.逼让他喝去吧。”

挨着陌生的人群慢慢往外挤,偶尔被人撞一下苏恕也太在意,他又不像沈聿卿有“生人勿触症”。

苏恕嘴硬心软惯了,平时装作一副接受不了沈聿卿这儿那儿的,可真回家了他哪儿一次没可着沈聿卿的习惯来。

当然不小心忘了的不算。

苏恕正想着一会早点打车回家,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意料之外的力道让苏恕踉跄了一下,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来都来了不喝一杯?”

喝你妈呀喝,苏恕难得爆了句粗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张呈,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巧合?

他用眼神示意姜南南快走,同时敷衍回应张呈,“不好意思,手伤了喝不了。”

张呈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卡座里,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对张呈的手段很了解,很快一杯酒放在了张呈手边。

“喝一口就行,田少在楼上。”

张呈眼里闪过贪婪。

自从上次的偶然一见,他就惦记着这个人,一开始忌惮着苏恕的身份没敢动,怕碰了不该碰的人。后来辗转不少人打探了消息知道他的身份,就是一普通学生,至于和沈家那位也只是传言。

最起码没人看到过沈家那位把人带出来。

“改日吧,今天不行。”

苏恕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挥开张呈的手就要往外走,结果张呈往后退了两步又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