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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华又说一遍,“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他怪我。从前我是怕他看你是个女孩,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将来把偌大侯府交给外室之子。现在我是怕圣上收回赐给侯府的世袭罔替,毕竟爵位向来都只是传子不传女。”

谢清棋想了想,萧明烛继位后这规定应该就不存在了。皇位都能传女,更何况小小爵位。

“若是孩儿自己能挣来富贵,母亲也就不必担心了,这侯府爵位不要也罢。”

萧婉华道:“凭什么不要?若不是当年母后将我嫁到谢家……”似是忆起往事,声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惆怅:“定安侯府未必就有今日荣光。这本就是属于你的。”

见谢清棋还要再说,萧婉华赶她道:“好了好了,你别在这里碍事,我都忘了收拾到哪里了,快去房间里陪陪音儿。”

说到黎淮音,萧婉华脸上有了些笑意,她这女儿和儿媳算是板上钉钉了。

谢清棋轻推开门,端着一碗汤药,悄悄走近桌边背影。

“今日的温络饮……”谢清棋话音戛然而止。黎淮音竟在翻阅她前些日子学习兵书的心得,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都这时候了,是不是有些……”

“不晚。你学得很好。”黎淮音将朱笔放下,接过谢清棋手中的药,不急不缓地喝完。锦帕在嘴角轻按两下,才道:“只是这里有一处……”

谢清棋坐在一旁,将头凑近。起初还算认真,可渐渐地,便忍不住走了神。

为什么阿音的声音如此好听?每个字都像一颗青玉棋子落在棋盘上,泠泠荡开,余韵无穷。尾音上扬时,又藏了些许几不可闻的温柔。

“死地则战之意……”清冷嗓音忽然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颤抖的痕迹。

谢清棋鼻息贴在她耳后的一片雪肤上,低声道:“今日就到这里罢……”修长手指从黎淮音执笔的指缝中穿过,轻轻抽走了那管紫毫。

“别闹……”黎淮音蹙眉,出口的警告却因尾音轻颤失了威严,带了些似嗔非嗔的意味。

黎淮音本想摁住谢清棋不安分的手,却被她顺势带入了怀中,紧接着腰间一紧,整个人跌在了谢清棋腿上。朱笔滚落,在素白裙边拖出一条迤逦红痕。

“你……”惊呼声还未出口,谢清棋已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黎淮音本想推开谢清棋的手指正抵在她的胸口处,此刻缓缓收紧,将谢清棋雪青色的衣襟抓出了几道褶皱,齐整的领口扯开了半幅。

仰头承接,唇舌相触,黎淮音喉间溢出一声轻哼,未尽的言语全被碾碎成了喘息。

窗外忽然滚过一道闷雷,雨点落下,渐渐密集,砸在青瓦上发出声声脆响。

“下雨了……”黎淮音偏头,却被谢清棋捏着下巴更深地吻了上来。

“嗯……不用管……”谢清棋叩开齿关,将人压得后仰。外面雨势渐大,唯闻仰颈喘息。

萧婉华敲门不见人应,便推门走了进来,“谢清棋,你的衣物都放在——”

六目相对。

此时,谢清棋衣领微敞,黎淮音坐在她的腿上,两人嘴唇异常红润……

哎呀!这可真是!哎哟!

萧婉华连忙捂眼转身,假装没看到,喊道:“十安,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簪子放在东厢房……”

黎淮音耳尖的绯红一路延至脖颈,推开谢清棋走到了一旁,双手掩面。

谢清棋也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走过去,扯了扯黎淮音袖子,“阿音?”

“闭嘴!”

晚膳时,几人默契地假装无事发生。

用过膳,谢清棋正要和黎淮音一同回房,却突然被萧婉华叫住,说有事嘱咐。

黎淮音隐隐担心,会不会是因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