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音看出她的不自在,疑惑道:“怎么了?”
“我今日练刀,出了很多汗,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谢清棋抿了抿唇,身侧手指紧握成拳:“不然我还是先走吧。”她不想玷污了屋里的清香。
“就在这洗吧。”
“啊?”谢清棋脖子僵硬地看了看室内,不确定地问道:“这里?”
黎淮音脸色一红,错开谢清棋看向自己的视线,轻咳一声:“我是说,这个院子内也有沐浴的房间,你可以去里面洗。”
“哦,好。”谢清棋轻轻吸了口气,这院子是她亲自盯着装修的,专门将紧挨卧房的一间屋子改成了沐浴间。
只是……她没带换洗的衣服啊!
黎淮音见她不说话,轻声问道:“你介意穿我的衣服吗?”
谢清棋瞪大眼睛,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她自然不介意,倒是黎淮音介不介意衣服被自己穿了。
不过现在谢清棋不能也不想拒绝,她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了。”
婆子们往木桶里倒好热水,将沐浴用具准备好,自觉地退了出去。
府里的燕小姐从不让人伺候,她们早已熟悉规矩。
谢清棋站在浴房,抱着黎淮音方才给她的衣物,迟迟没有动作。
黎淮音就在隔壁,两人现在不过一墙之隔,待会儿可能连水声都听得到。想到这里,谢清棋的脸颊烧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这样设计院子了。
犹豫半天,眼见桶中的水快凉了,谢清棋终于下定决心,脱下衣服踏进去了。
右臂的酸痛感在热水中逐渐消解,谢清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黎淮音坐着看书,书页好半天也没翻动一下,她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房间。
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晕倒在里面了吧?
她正担心着,忽然门被推开,谢清棋走进来了。
黎淮音看她一眼,复低头去轻轻抚摸一旁的兔子,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惊艳。
谢清棋头发并未完全擦干,湿漉漉地披在肩头。身上衣服被她穿得莫名合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脸颊上还带着点点水滴,彷佛出水芙蓉一般。
她看到兔子,立刻快步走过来,弯下身道:“汤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兔子耳朵,忍不住又给兔子顺了顺光滑的毛发。
她没收住动作,手顺着兔子脊背一路下滑,碰到了黎淮音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顿。
黎淮音收回手,看着兔子说道:“见到它这么着急,怎么见到我就要走?”
谢清棋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方才要回去洗澡的事,刚想解释,但想到黎淮音那封不便见面的信,突然有了其他想法。
她一边给兔子撸毛一边道:“你在信中说汤圆想我了,我自然着急见它。”
谢清棋说完抬头看黎淮音,挑眉笑道:“我看它比之前更胖了些,不像你说的那样食欲不振啊?”
黎淮音蹙眉瞪着她:“那你跟它说话吧。”说完起身离开了。
谢清棋急忙追上去,认错道:“我开玩笑的,刚才给汤圆把脉,它确实得了病。”
黎淮音闻言转过身,疑惑道:“什么病?”
“跟你在信中说的一样。”谢清棋神秘一笑,缓缓道:“相思病。它太想我了。”
“你……”黎淮音反驳不了她,轻哼一声道:那你还不快去陪陪它,跟着我做什么?”
谢清棋真的走了,蹲在兔子面前,眼睛却看向黎淮音,幽幽道:“汤圆宝宝,你妈妈嫌弃我,只有你陪着我了。”
黎淮音听到她的称呼,眉头轻蹙,疑惑道:“你说我是它什么?”
谢清棋反应过来,古代的妈妈称呼与现代的含义可不同,赶紧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