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笑着宽慰他:“干嘛这么大压力?我都不慌,你成绩比我还好点, 你慌啥?”

“学委教我都已经教得怀疑人生了,说不定打心眼里觉得我是个笨蛋。等到这次成绩出来,觉得我是笨蛋的人又要多一个了……我好菜,我真的学不会。”

“那我还不如笨蛋呢。”林深瞄了眼陆成轩,伸手弹了一下林望野的脑门,“走了走了,吃个夜宵回家睡觉,我请客。”

林望野本来是想去A班找时渊的。

虽然不能过夜,但他们放学回家的方向是一样的,能顺路一起聊几句也好。

只不过最近确实顾此失彼,搞得他爹不太乐意。

考虑过后林望野终究还是不愿搞得林深不开心,于是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像往常那样扮演小跟班。刚踏出教室,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等待。

林望野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地走上前。

“在等我吗!”

时渊先是打量了一眼林深和陆成轩,镜片上的光反射了一下,随后垂眸对他点点头:“嗯,考得怎么样?”

林望野闷闷不乐地撇着嘴角:“不怎么样......”

“没事。”时渊拍拍他的头,“等成绩出来我帮你看看。”

林望野耷拉着脑袋:“好。”

“草。”林深震怒,薅住林望野的后脖领子把他往后一拽,“你竟然让他摸你头?不是说过这是我的特权?”

林望野身体后仰,看看他爹又瞅瞅时渊,心虚不敢吱声,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开口。

“特,特权也没规定说只能给一个人对不?”

林深当场气笑了,松手弹他脑门。

“你小子还保留最终解释权了是吧?”

这倒也不能怪林深太敏感,林望野是偏细软的发质,发量又很蓬松,很容易激起别人撸一把的冲动。上次姜博文路过的时候随手拍了拍,林望野立刻应激似得原地窜起来,捂头说很没男子汉尊严,警告他不许摸。

当姜博文声称经常看到林深这么摸之后,林望野就是这么解释的。

林深龙心大悦,破天荒请林望野吃了根烤玉米。

刚才这一幕自然让他非常不爽,当场感觉某种唯我独尊的特权受到了极大挑战,忍不住要找当事人兴师问罪。

而这对林望野来说就是个非常简单的身份认知问题。

他不喜欢别人摸他头是真的。

潜意识里并不排斥他爹和时渊也是真的。

可此时很明显,他完全没办法在这两个人面前将这个问题合理解释清楚。

面对他爹的审问和时渊灼热的目光,林望野人都麻了。

他支吾片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陆成轩。

站在一旁看戏的陆成轩干脆利落,扭头就走。

这个动作仿佛某种信号将对峙的氛围彻底打破,同行的陆成轩都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林深潜意识转身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不忘拽上“始乱终弃”的小林。

林望野心里也憋屈着呢,生怕两边一起误会。

下楼梯的时候林深终于因为不顺手松开了他的衣领,林望野放缓脚步和跟在后面的时渊肩并肩,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再没别人有特权啦。”

时渊轻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嗯”了一声。

走出教学楼后,校园内灯光更加明亮,地上的积雪都被铲干净堆积在角落,只有树梢上还挂着一些没有融化的雪花。

学生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陆续从校门口离开。

林深向来话多,勾着林望野的脖子走在中间,探头对时渊说道:“哥们儿,腿好透了吗?没事了吧。”

“谢谢关心。”

时渊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