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野不自觉动了动肩膀，随后歪过去靠在他身上，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转动着脑袋蹭他的肩膀，如同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表达依赖。

时渊#整颗心脏被久违的暖意包裹，持续发热。

他还在思考着应该对林望野说些什么，却听到对方率先发问。

“那些是什么药，你生病了吗？”

时渊#不想让林望野知道这些事情，刚才以为是梦的时候确实只是敷衍应付了一下，毕竟梦里的人是不会追问的。

可现实中的林望野会思考。

他才不相信那是维生素，因为过于在意，率先安关注的就是这个问题。

在他小时候就教他做人要诚实的时渊#没办法再撒谎，只好实话实说：“没有大碍，只是用来稳定情绪和助眠的。”

这番话显然基于事实得到了非常大的美化。

如果林望野年纪小一些或许真的没那么多心眼去深究。

可现在他已经二十多岁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只言片语间也能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

但明白时渊#不愿意围绕着这个话题说太多，林望野也就心照不宣，没有继续问下去，侧头深深望向他苍白的面容，半晌过后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时叔叔，我长大了。”

时渊#已经盯着他观察了许久。

林望野虽然容貌蜕变成了成熟许多的样子，但依旧还是他记忆中所熟悉的那个少年，眼眸澄澈，笑容明亮。显然，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被保护的很好。

这个问题背后也仿佛在传达某些没说出口的信息。

时渊#想了想，顷刻间便想明白了。

他认真端详着林望野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