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旋转调整,映入林望野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时渊显然才睡醒,接起电话的时候人还躺在床上,此时刚把床头灯打开。他靠在床头揉揉眼睛,语气略带困倦,声线低沉慵懒染着一丝喑哑:“晚上好,数理化天才。”
西格维尔才蒙蒙亮,他却下意识转换了国内的时差。
屏幕里的人梦醒时的松弛姿态和白天认真学习工作时的反差还是挺大的。
林望野凝望着他,感觉有热气上涌到脸上。
好在镜头里看不太出来,他把手机摆好,托腮对着镜头说:“时叔叔早上好,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明天还是后天?”
时渊脸上浮现出笑意,语气有些无奈。
“早知道不那么早告诉你计划回国,等真的回去那天再给你个惊喜就好了,省得你每天都眼巴巴催一次。”
在林望野五岁那年时渊就出国读书了,这些年在西格维尔深造,期间一次都没有回来。
时渊表面上的说法是路程太远,来回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空闲。但林望野总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忙也不至于那么多年抽不出几天时间。
不回来,更像是在逃避什么,不愿意回。
林望野懂事一些之后找机会旁敲侧击的问过姑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时叔叔的家人,也没听他提起过。林浅浅只让他别多想,更不要提起这些事情。
久而久之,林望野心中有了猜测。
于是也就三缄其口,未曾提起。
时渊在全球知名院校完成进修,事业也在国外发展的很好,林望野一度担心对方会不会不回来了。
不久前终于得知对方决定回到国内发展,他简直可以说是梦想成真。
这一天天盼着,不着急才奇了怪了。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
林望野越想越坐不住,急匆匆地问:“机票买好了吗?要不然我帮你订?!”
时渊想了想,担心说了确切日期再临时有什么变动让林望野失望,只能含糊回答:“说不好,在国外这么多年,收尾工作比想象中稍微多了些,可能还要几天。”
林望野抓心挠肝,迫不及待地追问:“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天!你选一个嘛!?”
“好吧。”
时渊倒是完全能理解林望野的心情。
毕竟他也非常想知道曾经那个走路七歪八扭总要他抱的小团子如今有多高,多重了。
他清楚林望野只是想要个盼头,缜密计算了一下手头未处理完成的事情,片刻后对他说:“七天吧,最晚不会超过七天。”
这个数字对林望野来说刚好能够接受。
明后天是周六周日,从西格维尔到国内光是飞行时间就接近一天,对时渊来说明显太过于仓促无法做到。
而到了周一林望野就要上课了。
七天后刚好是下一个周五,不用上学,有相当充足的时间可以待在一起缓冲久别重逢的喜悦。
林望野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好!那你订好航班立刻告诉我,我要去机场接机!”
“好好好。”
时渊注视着手机里少年开心的神情,语气中满是溺爱。
“你在国内买的房子我每周都让人去打扫,日用品我能想到的也都已经买好了,等你回来直接就可以住了!”
说到这,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感觉让林望野更加焦虑。
他望着屏幕里的人,愁眉苦脸地撇撇嘴。
时渊温声问:“不是下周就回了嘛,怎么忽然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林望野透过屏幕注视着他,鼻子没来由一酸,小声说:“只是很想你,想赶快见到你。我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