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压缩的比谁都短。
以郑老为首的股东很快就被稳住了。
更加棘手的是投资方,这些人虽然对林虹有所投入,但并不像股东们那样和林虹深度绑定,顶梁柱塌下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及时止损赶紧跑路。
林深急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打电话嘘寒问暖约投资人吃饭,连哄带骗请求对方宽限些时日。
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资本,是否撤资只在一念之差。
平日里再怎么骄傲的人,到了有事相求的时候也只能坐上酒桌赔笑脸。
林深知道只要能拿下黄河路老城区这个项目,对方肯定不会再跑路,反而可能会追加投资。所以从一开始的核心目的就不是留住对方,而是请求对方给个机会,等招标结果出来再决定是走是留。
人心都是肉长的。
考虑到林深年纪轻轻父母双亡,身上挑了这么个重担确实不容易。酒桌上推杯换盏,投资人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林深不信任其他人,出去应酬只带林望野。
公司的人并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留住资方的心,充其量只是申请了一个死缓。
在他们的视角,林深约到的投资人全都没跑。
甚至还拉来两个新的投资人。
于是员工们全都像做梦一样,恨不得半场开香槟,报团取暖一起唱奇迹再现了。
除了林望野,没人知道林深在应酬的酒局上喝得天昏地暗,跑卫生间里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缓过劲儿之后立刻洗把脸出去敬酒。
林望野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每天郁郁寡欢,总算知道上辈子他爹身体是怎么熬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