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是全国发展速度数一数二的大都市,每年都有不一样的变化,像是这样留存着旧年代气息的老城区已经不太多了。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商业街开了这么多,林深怎么逛都就觉得不如这条街对味儿。

老旧的招牌、夜晚时饭馆摆到室外的方桌和小马扎、比人还高的大桶扎啤还有烟火缭绕的烧烤架,这都是林深童年时的非常清晰的印象。

他走在这条街上,开口对陆成轩说。

“小时候我爸我妈经常带我到这边地摊上来吃夜宵,这条街晚上特别热闹,什么吃的都有。”

说着,林深低头看向脚下的地砖,继续说:“长年累月下来地面上沾了油,踩上去鞋底黏黏的。修过之后倒是挺干净,没以前那么脏了,晚上也不让出摊到外面了。”

变干净是好事,林深的语气却明显带着叹息。

陆成轩知道他不是在聊卫生环境,而是在回想记忆中的某些美好的往事。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那样的时光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这边什么时候拆啊。”林深突然问。

老城区能带来的经济有限,在宁昌这样寻求急速发展拉高GDP的城市力,面临全面拆迁是早晚的事。

稍微有点前瞻性的人都清楚这一点,但却不会知道具体需要多久,三年、五年或是十年。

林深知道陆成轩的视野肯定不一样,所以便问了。

古往今来所有大兴土木拆迁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收益,运作空间都在资本手里,其他人就算能因此得利也是有限的。

林家和陆家虽然没得比,但在宁昌也是排的上号的。无论从各种角度来讲,陆成轩都不必说,甚至不该说。

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了一个非常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