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程中有很长一段都是贴山建立的栈道,很窄。
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
如果大半夜的时候过去,下面黑洞洞的什么看不见,又没有人,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
林望野想都不敢想那种场景有多恐怖。
他低头凝望着掌心的项链,小声说:“这么大的山,这么小的东西,得有多难找......”
“我找酒店借了手电筒。”时渊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不难找,你想象不到它收到光的折射反应时有多亮,我一眼就看到了。”
林望野内心百感交集,把失而复得的项链紧紧攥在手心,扑过去把头埋进他怀里。
带着水汽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翼。
少年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无声安抚,配合着头顶温柔的触感很快平静下来。
“说起来,我还想问问你。”时渊轻声开口。
闻言,林望野坐起身和他四目相对,歪了下头:“什么?”
“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时渊问。
“......”
林望野眨眨眼睛,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回话的时候磕巴了。
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神情变化的时渊微眯双眼,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清澈的嗓音依旧温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心虚垂眼,目光左右乱飘。
其实他早就有仔细想过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时渊全盘托出。但思来想去,都觉得目前还不是很好的时候。
从20年后来到现在这个时代本身太玄幻。
这种事情说出来估计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是看科幻电影魔障了。
最初没有告诉林深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全都说出来,对方是否相信他是其次。即便最后相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坦白二十年后都发生了什么。
只要说了就一定会被刨根问底。
他没办法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撒谎。
总不能亲口告诉他,20年后你就像自己所期望的那样拥有了金钱和地位。
但却永远失去了最亲的家人、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有我。
过往这十八年来许岁年已经过得很不轻松了,提前告诉他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残忍。
林望野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为尚未发生的悲剧胡思乱想。
无论是林深还是时渊。
所以,在有足够的能力改变这一切并且成功扭转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每个人本就应该学会承担。
上辈子他已经在父亲和时叔叔为他建立的乐园生活了整整十八年。这次,他总要扛起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这条项链的存在?
林望野很少有这么心虚的时候,在他沉默的过程中,时渊始终静静注视着他,眸光流转过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个重量和光泽应该是铂金材质,如果上面的钻石都是真的,恐怕比我原本想象中还要贵重得多。”
分析到这里,时渊揪起林望野一撮头发在指尖转了转,柔声问他:“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圆得过去又算不上欺骗的说辞。
“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
这句话信息给得实在太少,时渊揣摩片刻,说出自己的分析:“意思是你到福利院之前这个东西就已经在你身上了,具体哪里来的你也说不清楚。”
林望野点头如捣蒜:“对!”
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要么是被遗弃,要么是走失,无论是哪种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