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室找了件黑色长款外套穿上, 席恒携着?热气儿从浴室出来。
“你干嘛呢?”席恒看着?他?这全副武装, 顿住擦头的动作问。
“溜狗,”花雅交待说,“时?间有点儿晚, 别开?车回家了, 今晚在这儿睡。”
“噢行, ”席恒没拒绝,抬起手, 指节挂着?一个貔貅指环,“它躺在脏衣篓那块地板的出水孔旁的, 我给捡起来了,差点儿就被水冲下?去了。”
花雅神色黯然,盯着?那个指环几秒,“谢了。”
“客气呢,”席恒将指环搁在花雅的床头,“你别下?去溜狗,你那头发还没干,我去就行。”
“不”
“休息吧,”席恒说,“明天?一早你还要查房。”
“那你带椰子在小区楼底下?溜一会儿就可以了。”花雅打了个哈欠说。
“好。”席恒说。
花雅走到床头,拿起那枚指环。
说来也怪,在非洲出事儿的前一天?,套着?貔貅的黑绳儿突然断了,他?以为?是时?间太久绳子摩擦损坏,结果第二天?就被恐袭。
这么多年,他?没戴过指环,只是去非洲的时?候将它放到了行李箱,回国后他?去珠宝店重新给貔貅编织了绳子,具体放到哪儿他?也忘了。
或许是搁在某件衣服口袋里没有拿出来,所以在扔向脏衣篓的时?候它顺着?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找了个盒子,把指环重新放在里面?。
“椰子,来,擦脚。”席恒碎盖的头发残留着?未化的雪,瞥见还坐在沙发上的花雅有些诧异,问,“怎么还不睡?”
“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花雅刨拉手机低声?说。
席恒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儿。
每年十二月底,是花雅外婆的祭日。
他?的心哽了哽,站起身走到花雅面?前,“买机票么?”
“嗯。”花雅说。
“我也去。”席恒一如既往地提出这个要求。
以往花雅回桐县都是一个人,他?说几次陪同,花雅就拒绝几次。这次他?也没想着?花雅会同意,但还是说了。
花雅半天?没应声?。
就当席恒以为?花雅又?要拒绝他?时?,长发青年唔了声?,点点头说行。
“什么?”席恒听清楚了,就是有点儿不太相?信。
“我说,行。”花雅笑了笑说。
“哎操,”席恒喜悦激动地扒拉了下?头,“我这心扑通扑通的。”
“这么激动啊?”花雅瞅着?他?那样儿说。
“那必须的,”席恒笑着?说,“西北的黄土看腻了,想去看一看蓝色的海”
他?顿了顿,“不过更多的还是揣着?私心,想陪你。”
回桐县的机票订在下?周日,花雅医院也没法请长假,两天?的值班,邓毅主动帮他?揽下?了。
“也不多要,”邓毅说,“回来给我带个你们?那边儿的特产就行。”
“我们?那边儿没有什么特产,”花雅无奈地笑,“就一个小县城。”
“大前年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那个饼子么?”邓毅回忆了下?,“好像叫什么”
“李记锅盔。”花雅提醒说。
“对对对!”邓毅拍手,“李记锅盔!”
“没想到你还记着?。”花雅摇头嗤笑,“你这追求的确不大。”
“所以说啊,这口饼子我念了几年,”邓毅啧了声?,“在非洲我还时?不时?的怀念呢!”
“我去看看他?们?家还在开?没,”花雅拉长语调说,“开?了就给你带。”
“谢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