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里来,我寻思着?什么事儿呢,人直截了当?叫你妈妈离开他?儿子,说他?儿子有婚约了,”花丽珍起身来回踱步,激愤说,“当?时?我们家院子围着?一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那个年代,女孩子被人找到家里,简直就是羞辱!”
花丽珍又走过来握住花雅的手,“小椰啊,你妈这一辈子都要强,可惜命苦啊,后来你妈生了你,村里说闲话?的人很多,她把房子买到城里才好了些?,你爸吃软饭的,经常拿这件事儿戳你妈的心口啊。”
“你说的那个江彧,我那天看到他?就觉得很眼熟,没曾想真是江家的人,他?和江枫的儿子来桐县干什么?来看我们家现在过得好不好吗?啊?江枫呢?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当?年事儿闹起来的时?候,他?美滋滋地?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呢!”
“他?去边防当?兵了,”花雅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脏,“在一次边境冲突中,他?牺牲了。”
“什么?”花丽珍哑然,沉吟,“算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了,你今天不拿出这张照片来我根本就不会记起这些?事儿。小椰,你那个同学江旋,少跟他?来往,他?们那类人,我们越远离越好。”
“嗯,”花雅垂眸看着?照片,“知道了,外婆。”
扳手拧的螺丝第五次从车盘掉落,花雅长呼一口气,烦躁地?将扳手扔到一旁,他?钻了出来,点了根烟抽。
手表震动,上面几条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不是江彧就是江旋的,他?都没有回。
他?俩现在人在鞍城,在电话?里说不清。
“小椰,你今天状态不对啊,”于佳阔摘下手套坐在他?身侧喝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咋了?”
“很明显么?”花雅问。
“很明显,”于佳阔点头说,“你脑门儿明晃晃地?刻着?‘我很不高兴,别?烦老子’。”
花雅笑?了声。
“谁惹我们小椰了?”于佳阔佯装板着?脸,扒拉起工装衣袖,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阔哥给你撑腰。”
“真的吗?”花雅泯灭烟头。
“真的。”于佳阔说。
“有你这份心就好了,”花雅笑?着?说,“没谁惹我,就有点儿情绪不高。”
“那你为啥情绪不高啊?”于佳阔问。
“阔儿,咱能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么?”花雅叹气说,“情绪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对吧,待会儿我就好了。”
“好吧,”于佳阔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链状,“我不问了——下午去赶海么,掏贝壳去。”
“行。”花雅应道。
“哎,江旋给我打了个电话?,”于佳阔掏出兜里振铃的手机,“喂,江旋?小椰,小椰在我旁边呢,他?修车没带手机,噢,好的。”
说着?,他?把手机给了花雅。
花雅顿了几秒,才拿到耳朵跟前接听。
“我明天就回来了。”江旋嗓音轻快地?说。
“江彧呢?”花雅淡声说。
电话?那头的江旋呼吸都停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有点儿不爽,“问他?干什么?”
“我问你,你就说。”花雅说。
“你咋了?”江旋立即变得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他?明天跟我一起回来。”
“嗯,”花雅说,“我还要忙,挂了。”
“小——”江旋话?还没说完,花雅直接掐断了电话?。
于佳阔懵逼地?听着?花雅清冷的语调,疑惑说,“你对江旋怎么那么冷淡?是不是你俩吵架了?”
“没有,”花雅重新钻到车盘底下,“阔儿,你不是说不问了么?”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