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忍不住喊道:“喂。”
然后呢?然后便没了。缪伊强忍着心尖上细雨般淅沥的轻颤,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些示弱的话。霍因霍兹敢玩他的尾巴?可恶的家伙。霍因霍兹敢玩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更可恶了!
直到这时,涉世不深的魅魔才发觉,他似乎有那么?一些上瘾了。霍因霍兹的手是挺好看的,冰冰凉凉揉着他热得发痒的尾巴是很不错……坏了,他的尾巴和脑子?都出问题了。
恶魔听到了魅魔的不满,却仍未继续。他只盯着掌中的桃心瞧,像是要?把这小东西瞧出花来,仿佛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与缪伊缪斯建立了一种特殊而亲密的关系,在他的强行逼迫下?。
魅魔无知无觉,对?他产生了依恋,对?他不抱有丝毫怨言。他用一百年的时间把缪伊缪斯养成了这个样子?。他都做了什么??
一些闪着光点?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
那是一身漆黑的高大魔王骄傲说起那颗石头?的名字:“他的名字是缪伊缪斯。”
那是稚嫩的魔王第?一次咬上他的手腕,要?用愤恨的目光挖下?他的肉,饮尽他的血。
那是眼中闪着太阳光亮的缪伊缪斯说:“总有一天我会把大陆上那些虫子全部消灭。”
恶魔眨了眨眼眼睛,于是这些光点全数消散。他感到脑海中某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灵魂深处有千千万万道裂缝哀恸,缝隙中无数个“他”想要爬出来。
他没有理会这份疼痛,抬起眼用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段时间,你?需要?经?常揉它,疏通里面积攒的魔素。”
恶魔说得这么?平淡,仿佛刚才主动撩拨尾巴的不是他一样。缪伊缪斯恨不能抽对?方一下?,他也确实如此?照做了。细细的长尾在恶魔手腕上快快一扫,像条小鞭子?抽打上去。力道不重,黑线甩在白手腕上,像某种情趣游戏。
霍因霍兹眼神微动,又很快恢复平静。
缪伊缪斯从?恶魔手中抽回了尾巴,攥在自己手里,气?呼呼地揉捏起来。不就是给尾巴做按摩吗?他自己也能来。
在恶魔的注视下?,魅魔努力伺候起自己的尾巴,逐渐力不从?心。明明是自己的尾巴,揉起来却总找不到合适角度,触碰不到真?正?渴望安抚的角落。那痒意像是深埋在尾巴里面?,他一通忙活却只能停留在表皮上。
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霍因霍兹还在看着,目光灼热,估计是在看他笑话。缪伊缪斯甚至怀疑起这一切都是对?方的诡计,难不成先前每晚的尾巴训练,让他的尾巴对?霍因霍兹的手产生了依赖性?
这和向霍因霍兹示弱有什么?区别?
越是挠不到真?正?的痒意,魔王的爪子?越发用力起来,又掐又抓,将饱满的桃心蹂|躏。他仿佛是要?和自己的尾巴置气?,把自己疼得冒出眼泪,也不肯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缪伊缪斯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气?。接着他手上的尾巴就被拎回去,细细密密感受到温柔的抚|慰。他默不作声,两只手绞在背后,连脑袋都垂下?,只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尾巴肆意触碰。
是舒服的,但尾巴的主人不会承认。
“你?能不能……舔一舔……”魔王忽然说,声音很小。
霍因霍兹还是没回答他,尾巴上传来的力道加重些许。就这么?继续摁压一会儿后,体贴的按摩渐渐停下?,直到某个时刻,整个桃心都感受到柔软的热意。
热意首先是从?尾巴上传递,紧接着淋到全身,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奔腾而出,狂乱舞蹈,感染吸进?胸腔中的每一口空气?。
缪伊缪斯感到自己像是泡在热泉里的一只奶糕,泡得又开又化渐渐地要?融成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