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霓摇摇头。

她脸色不好,严悦再和她商量的时候也小了声音,她还是不同?意蒋冬霓所说的,“姐姐,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不和我说,只是让我撤掉,我接受不了,我也替你接受不了,你不觉得委屈吗?”

“我可以给你画别的。”

严悦瘪着嘴,“我不要?。”

蒋冬霓给店里画得这些内容没有任何版权授权的前提,但她强硬一点,完全可以从这个角度要?求严悦,但这样?太伤人,蒋冬霓只是想尽可能和平地解决这件事情。

严叔和廖姨察觉到或许发生了什?么,但严悦和蒋冬霓都不说,问就是没事。

今天看样?子是谈不下去了,蒋冬霓不想把气氛搞得更僵,店里也不需要?她留下来?帮忙,她打算走了,不想回家,许景涵的那儿也是去不了的,不知?道去哪里,天这么热,要?不就去商场里面坐一天吧。

“姐姐……”严悦欲言又止。

蒋冬霓朝她挥挥手。

她想到张旬刚才说的,她不需要?为整件事买单负责,也许过一两?天,舆论?会比她想象的更快过去,也许……

推开?店门,热浪扑面而来?,像无形的火,在蒋冬霓面前晃了晃。

“嗨,冬霓。”

烈日骄阳下,宋水苏像朵夏荷似的站在门口。

她穿了新中?式风格的褶皱扎染长裙,黑色的秀发绑在一侧,戴了精致秀气的耳环,不知?道等了她多久,额头微微沁汗,但一点儿不见狼狈。

蒋冬霓觉得自己的头真的有点疼了。

装潢精致的咖啡厅内,蒋冬霓盯着眼前的冰美式。

刚才她脑袋抽了,点了一杯自己完全不会喝的东西,宋水苏则点了一杯冰柠茶。

她还是这么文雅的一个人,即使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她也能够约人约在这么一家这么环境优美的地方,窗外的各色的绣球花正开?得好看。

蒋冬霓无话可说。

出自她从来?没有这种被人找上门的经历,她等着宋水苏先讲明?来?意,而宋水苏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饮料,碎冰轻轻叮咚作响,她细长的眉眼间有丝缕烦忧,“我这次来?找你,宇行其实?不知?道……”

“哦。”

“新的画册我不会出版,我已经找出版社协商了,然后我会赔偿你……”

“不用了。”蒋冬霓说。

“我没有抄袭你,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那是你……”宋水苏有些紧张地说,蒋冬霓注意到她双手捧着杯子,做了藕荷色美甲的指甲无用地扣着光滑的杯壁。

“我知?道。”蒋冬霓尽量隐藏起自己的疲惫,“你没必要?抄袭我,所以你不知?道什?么?”

宋水苏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开?了口,陷入回忆般说道:“你离职后,有天晚上我离开?公司前,看到宇行办公室的灯还开?着,我敲门进去,看到他还在工作,我就帮他一起……后来?我发现他的笔记本有一页上画了一只……鳄鱼,两?三?笔很简单的那种,我当时不知?道……”

说到这里,宋水苏情绪有些波动,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几句,但蒋冬霓平静的态度比手中?那杯冰水还让她兜头一凉,她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当时正好有尝试新风格的想法,就在他的基础上补充了几笔,画在他的笔记本上,后来?他发现了,也没说什?么,我问他画鳄鱼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随手画的。”

宋水苏喝了一口冰水。

“我和他说我也想画只小鳄鱼在我的新书里,然后我就在微博上连载了……”

原来?是这样?,真相比蒋冬霓想的好一点。

宋水苏画的鳄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