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停了,蒋冬霓还是没有出来,这下他不由得真的有点担心蒋冬霓的情况。

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询问,里头蒋冬霓突然喊他,张旬过了一会,假装自己才走到门口,“怎么了?”

“咳……我睡衣没拿。”

张旬:“……”

他让蒋冬霓等等。

“灰色T恤和一条蓝色短裤,就在我的床头柜上!”蒋冬霓喊道。

准确地形容,是灰白色旧T恤和藏蓝色碎花裤。张旬第一次看见她穿这套睡衣的时候,疼着眼睛睡觉。

而那晚梦里下起白色的碎花小雨,张旬醒来琢磨,是那条碎花裤上的白色小花扑扑掉的土渣。

张旬拿着睡衣回来,敲了敲门,“我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了。”

睡衣拿了,内衣也不过顺手的事,因为就大咧咧地挂在衣橱上。

张旬回到沙发上坐着,过了又有一会,磨砂的浴室门才被推开一条缝隙。一只纤长的手臂伸了出来,露出圆润的肩头,隐约可见锁骨形状。

虽然只有一点曲线,但比张旬印象里瘦巴巴的样子好看许多。

那只手胡乱一番摸索,抓到衣服像猫抓老鼠似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去。

蒋冬霓姗姗从浴室里出来。

既然能走出来,她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事越遮掩越尴尬,所以这次她神清气爽、大大方方地坐到张旬身边,“还在看呢,看什么?”

她一身幽香水汽,像这个季节一株茂盛生长的植物,张旬也似无事发生般告诉她是一部悬疑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