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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不至于沦落至此,但老刘走后,公司对他完全是冷处理状态,而他一向不参与内部权利斗争,得知张铭成持有了公司大半股份,事情脉络才变得清晰。
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绝对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一开始布的局。
昨晚要是没有吐掉那口有问题的酒,今天他消失了也说不定。
终归是要把这些人处理干净的。
还不到时候。
他有选择,但最好的选择就是这里。一个不需要身份信息登记的地方,一个蒋冬霓说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还有一个虽然讨厌他但心软且能帮他的女人。
张旬掂量他下楼和王奶奶说他又被蒋冬霓赶出来了的可行性,鼻尖微动,先闻到了菜香。他的目光看向那道门,似乎透过物理障碍看到了蒋冬霓悠然的样子。
屋里头蒋冬霓热了冰箱里之前剩下的一点猪肉炒了红萝卜,热了早上剩下的粥,就是粥煮多了,吃了两顿还没吃完,如果再多一个人……拿碗筷的时候,蒋冬霓还是想起了张旬。
一会儿觉得他现在肯定已经走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还在门口,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这些干嘛。
吃完饭,懒得洗碗。网上买的纸巾后天才能到,家里现在一张纸都没有了,纠结了那么一会蒋冬霓暗嗤自己怕什么,就算张旬真的还在门口又能怎样?
揣了手机和钥匙,她义无反顾地出了门。
门外,长手长腿的男人弯腰抱膝坐在台阶靠墙的一侧,衬衫绷紧了宽阔的肩背,听到声响身形微动,没有抬头。
不知怎的,看到张旬还在,蒋冬霓心里松了口气,但立刻恨不得打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