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听到后冷笑了一声,道:“等你有本事出来了再和我说这?个吧。”
不过嘲讽归嘲讽,他最后还是没有再对夏小曲动手,只甩着钥匙离开了。夏小曲含着泪一步三回头,不断地?比划:“我记下了,天石,我都记下了。”
天石让他去找彭盼水想办法弄到赤秋镇那些?商户的?账本,具体要找哪几家?的?他也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潘青青在外面等的?时候试图通过塞钱让衙役放他进去,他要给天石几人申冤,可结果就是那些?衙役根本不帮他,嫌他给得?少了。
夏小曲出来后二话不说拉着青青就走,两人回到面馆后赶紧将与他们敌对的?那些?商户的?名?字都给写了出来,然后赶着回去找彭盼水,结果到了彭家?却扑了个空。
衙门里,头发胡须花白的?彭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将那一箱金子交给衙役送上去,放低姿态地?道:“董大人,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董忆寒一副白面小生相?,是去年年末才上任的?,镖局和他还没怎么来往过,因此不知道这?位大人最是讨厌送礼行贿。
“我知道你们现在着急,可再急也不能乱投医,而且现在天宝楼逼良为娼是有证据的?,那钟杏都已经签字画押了,据我所知你家?孙子彭盼水也是天宝楼的?掌柜,这?个时候你不避嫌还跑来送礼,是觉得?我会忌惮你们镖局的?势力,还是觉得?我会贪图钱财?”
董忆寒说话慢声细语的?,很温柔,可话里的?那股压迫劲儿却不容忽视,好在彭老爷子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只稍稍冷静了一下便可从容应对。
“董大人说得?对,是我老糊涂了,担心孩子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此次状告的?人是钟杏,他给的?供词上写着程天石等人以弹奏乐曲为掩饰,背地?里却逼迫他与人苟合敛财,但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里面疑点重?重?,首先?就是钟杏说他被迫送往各大商户老板的?家?里,不少老板也都作证确有此事,结果又出奇一致地?表示他们并不知道钟杏是自由身,以为是天宝楼养的?暗娼,可据我私下调查所知,那些?人与天宝楼都是敌对关系,认为自从天宝楼重?新装修过后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说到这?儿,董忆寒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私心里是相?信天宝楼的?,一来我查看了之前的?卷宗,发现程天石还曾因为客人酒醉调戏楼中的?乐师而报过官,这?样的?人我觉得?应该不会逼良为娼,再者说,其实也就是那钟杏一个人状告,天宝楼十几个乐师,我不信程天石逼良为娼只逼钟杏一个人,怎么,难道钟杏长得?赛天仙,他一个人可以养活一楼的?人?”
“而且我也问过另外五个乐师,他们都说没有此事,现在难办的?是钟杏和商户那边的?证词都咬定程天石不放,虽然我也很想偏袒按时缴税的?天宝楼,但证据摆在这?儿,我也没办法,知道吗彭老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将“缴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话至于此,彭老爷子知道这?位董大人是什么意思了,天石他们之所以会被关起?来正是因为当初给钟杏赎了身,所以如今他才能以良民?的?身份去状告,再加上不少有头有脸的?商户老板作证,所以这?事儿的?确不好办。
不过倒也不是真的?不好办,只是明面上不好办罢了,彭老爷子笑了笑,对董忆寒拱手,道:“我的?镖局在赤秋镇扎根数十年,也为那些?商户走过镖看过家?护过院,这?事儿对我来说不难办。”
新官上任总得?干出点事情来,可这?位董大人来了快一年了,赤秋镇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又是一个做不了主的?花架子,现在彭老爷子才知道他是在静待时机,等时机一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