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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野兽、草原上的白毛子、沙漠里的黑风暴。

算下来,他怕是能有一年半的时间在外督察。

白楚寒幽怨地看了看师弟,又看了看手下没写完的教案,叹气道:“师弟果真狠得下心。”

说走就走,毫不担心朝堂光景。

一年之多,变数何其多,何况西部危险重重,又如何保证人能安然无恙穿行过去再归国?

谁都保证不了。

何况建元帝真能等到那时候吗?

并非白楚寒忧虑过多,而是近来建元帝为太子铺路的动作越来越大,简直是毫不掩饰。

皇权过渡,即使是平稳交接,也难以保证自己的位置。

江无眠若是一去一年,朝中形势怕是不好,届时现在的优势怕是难以为继。

江无眠摇摇头,“师兄,此行我必然要去。南部粮食不必担忧,即将和突厥开战亦是无妨,但西部涌入的难民不得不警惕,当地吏治如何必须要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若是有人借着难民挑起事端,再行分裂大周版图,江无眠就算是百年之后也能被气活。

白楚寒仍是皱眉,他当年和匈奴作战,深知当地情形。路现在好走,但是环境仍旧恶劣,且当年炸出了地下河,所形成的湖泊不知在还是不在。

草原里是不缺水的,可草原上也不缺狼群!

江无眠此行是要督察西域两道情况,带的人大部分是文官。

不是白楚寒看不起那群人,而是他们的身手比江无眠要菜,出事之后还要上官去救……

一个个全是拖累。

带武器也不好说,投掷式火药没份额,按压式的不适合,点火式的……哪儿有时间点火?

对上野兽和人尚且有方法应对,若是对上天灾,纯看运气。

白楚寒表情越发凝重,他强烈反对江无眠前往西部冒险。

不是当地人,不能做出恰当的反应,慢上一秒可能就此失去生机。

人在天灾面前何其渺小,何其无力……

“不若直接问当地按察司。”有什么卷宗也好调阅,还能坐镇京中,第一时间知晓北方防线情况,了解谢砚行近况。

岭南若有异动,也好调整应对方案。

江无眠听着白楚寒罗列出来的原因,心中也曾动摇一瞬。

可事不宜迟,西部两道收拢大多难民,若是趁机生事,联合北部突厥,两面混乱,大周兵力根本应对不及。

就算能应付得了突厥,但在西部两道惹是生非的这些人又如何应对?

当地百姓都将沦为谈判筹码,打不能打,谈不能谈。

当然,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万一难民之中没有探子奸细,全都在老老实实开荒种地挖矿?

那江无眠只需督察吏治,查看当地商业农业情况,看需不需要发展助农手段,专门开辟一条商业路段。

总之,必须赶在开战之前探明当地情况。

江无眠决心已定,白楚寒是说服不了,于是心生闷气,上课时带出几分,一众学生明里暗里打探,终究不得法,各类猜测四起。

又是一日休沐时,顾鹤逢等人攒局凑一起大吃大喝,品尝一番新出的美食美酒,酒足饭饱之时,说起这件事来。

顾鹤逢条件反射朝门口处看去,没见任何人出没方才松了口气。

包间内的学生们下意识敛神屏息,下一刻没听见推门声,方才反应过来。

这儿又不是营苑,没有上课突袭检查,更没上课中途夫子一出了门全员学生被反锁房内的事发生。

——后者近来频发,以至于他们吃个饭都条件反射带刀剑出门,实在是吃多了教训,得出的血泪经验。

齐刷刷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