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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用作什么,他实在不知。”

“他既然不知,那便上门去问刘府,各处庄子的银钱是谁在管,若是刘夫人,那便少不得带人审问一遍。”

他对来人道:“去请谷大人与陈大人,一同会会刘问崖。”

刘问崖仍是一身囚衣,头发虽是打理过,但狱中条件的确不怎么好,形容略有碍观瞻。

三人早早便见识过比之更加恶劣的环境,对此没什么感觉。

陈章看了一眼刘问崖,对此人很是瞧不上,一来他是建元帝的人,对太子外戚没什么好感,而来此人行径也颇为让人不齿——这两人早年家为了庄子土地有些恩怨,陈章仍是记得一清二楚。

“……证据证人在此,刘问崖你可有何狡辩!?”

说的就是关河和一众血书,另外还有人见到了刘问崖的心腹管家出没在庄子附近,这人已被控制住,刑部派人去搜查刘家的账目,用以核实庄子上的具体情况。

刘问崖不屑冷哼一声,半垂着眼,对他们三人道:“我刘问崖一生光明磊落,对陛下忠心耿耿,何曾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尔等即便是严刑拷打,亦休想让本官更改一句!”

“那倒是不必,刘大人既然不说,我等自然不会为难。”谷易行慢慢道,“庄子上的一切事物普遍交给刘夫人打理,我等还是去找刘夫人询问为好。”

江无眠跟着道:“若你觉得刘夫人等人可以舍弃,为了大业能安心送她们去死,那安置在外面的外室也不是不行。”

刘问崖的确有个外室,养在胡同里,还同外室有了一双儿女,正是准备科举童生试的年纪。

刘问崖咬牙切齿,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不信,但江无眠抄家灭族是专业的。

若是翻看他的历史传记,可以看到每一页都浸着鲜血。无数人前仆后继,试图把江无眠困于一方天地中,实际上却搭进自己一条命,家族百年繁荣也功亏一篑!

所以说,其他人说的他都能不放在眼中,江无眠这厮说到做到,他不敢放肆。

但要他承认,还缺部分直接证据,完全可以抵死不认,但他不认,他的儿女要怎么办?

结果不待他想出方法,江无眠三人携手离开,头都不回。

刘问崖:“!!!”

江无眠,你个卑鄙小人!

人走后,刘问崖坐立不安,没有之前的从容应对。

夜间更是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家中妻儿的各种死相,还有颇受他疼爱的外室儿女,更是伏在他身上哭泣。

他如何能放得下!

三人离开,互相看了一眼,江无眠道:“晾他两日,过段时间再来。今日尚有时间,不若再去整理一番证据?”

南方证据源源不断,饶是他们三个部门一块干活,也是要花费一些时间。

为使建元帝不至于白等多日,早早决定是斩断外戚还是废立太子,他们几乎是吃住在衙门,根本没回过家。

谷易行和陈章心有余悸,这证据看上几眼就要思量背后到底是谁,朝中又有谁参与了此事,每日不说过得战战兢兢,那也是分外惶恐。

江无眠还像是无事人一样,奔波多处,合整信息,每日能跑多个地方,充满精力。

果真还是年轻人,做事热情高,还不怕建元帝责罚。

谷易行和陈章二人做事之余万分感慨。

江无眠不知他二人在想什么,回去后总结一番他目前得到的线索。

当前表面证据指向东宫太子试图插手科举舞弊,太子一党中刘问崖是其母舅,天然的外戚和太子党。

建元帝到底是知道他们的动作还是故意造成今天局面的?

掂量下现在所需的人才数量,江无眠认为建元帝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