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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喜,当下召集内阁与六部重臣,商议如何惩处反贼。

借由锦衣卫的路子, 白楚寒已将他在庆阳的安排一一道来, 针对其余人等的安排,建元帝自然随他去了,但有关韩昭鸿的事, 他绝不轻饶。

首辅家中与别院已被查抄, 九族之内应是入狱者已在天牢等待发落, 只差韩昭鸿与一应私兵与之团聚。

要说针对韩昭鸿的处置,两个阁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针对其他人的发落,还是能争取一二。

所谓的株连九族之罪, 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 韩昭鸿无疑是顶格处理。随之主动反叛的则是按照情况处置,被胁迫的则是流放距离不等。

譬如王家,这家同是反叛,还是给叛军提供粮草辎重,决然没有轻饶的情况, 江无眠只能尽量争取给幼童婴儿优待, 不至于在流放路上死去。

李阁老对此没有意见, 伍陵次辅没对这两家说什么, 按律法来讲, 他已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至于他的诉求嘛, 自然是落在其他位子上。

“陛下,臣等并无异议, 只是此番叛乱,得见朝中诸多人心,多名臣子下狱,这些人该是如何处置?于地方上,又是如何处理?”

韩昭鸿首恶下狱,可他还有几个学生徒弟把持着关键职位,这要不把人弄下去换做自己的心腹,伍陵是寝食难安!

再加上这人牵扯到的故旧商队,全要核查一遍,能查出来的又要依凭什么定罪,查不出来的是要疏远还是架空,总之都要拿个章程出来。

总不可能都按犯上作乱处置,那可全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起码要牵扯到上万人,堪比一场战争损失!

几人也是提了一口气,建元帝本性上不嗜杀,然这次事情太大,他便是从重处理也占几分道理,但到那时,史书如何定论便不得而知了。

江无眠更是目光灼灼盯着建元帝,他可不想当一回助纣为虐的帮凶。

建元帝深吸一口气,他口吻严肃,话中尚带两分怒意,“诸位爱卿所言,朕心有度量,诸位也不必如临大敌,此事当以具体事情来论处。”

未等诸多臣子松一口气,他又道:“但若是搜查出证据,有人主动投身叛军,妄图颠倒乾坤,谋逆篡位,朕当以犯上作乱判处!”

在建元帝看来,无论是和韩昭鸿组织叛乱者还是在此后主动投身的,皆是有不臣之心,他肯开恩饶恕幼童婴儿已是皇恩浩荡,再想要从轻发落,怕不是看他修身养性多年想得寸进尺试探底线了?!

因此,他这番话说在前面,谁也别想再度为人求情。

前有江无眠要按律法惩处,后有白楚寒要放过投降之人,若是再饶恕几人的重罪,他这皇帝当得有何天子威严?!

众人隐晦地交换一个眼神,能得建元帝此番承诺已是极好,之后如何在腾出的位子上安插自己人就看各人本事了。

说来,在此次建元帝所召来的人中,只有江无眠所代表的势力可以说是无。他一无故旧,二无门生,最多是有个师门,但师门里也没听说有下一代学生,这个可以说是最无竞争力的对手!

然这位最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向建元帝求了一个恩准:“此番动荡已是大致落幕,然我大周各地仍有人心浮动,究其根本是皇令未下村镇,不若将此令刊登《月半华论》上,让天下人聆听陛下教诲。”

建元帝这下来了精神,江无眠说的不是叛乱过程,而是就此事的后果下场来评说,正是展现他天子威严与爱民之心时刻,于是问道:“江爱卿有何想法?”

众人刚想和建元帝告退,回头琢磨一番自己手下有何能臣干将用上一二,谁知江无眠竟是提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方式,想走的心按下,与建元帝一道看向江无眠。

《月半华论》半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