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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颠覆建元帝的统治,跟着韩昭鸿一条路走到黑。

可他身为韩党党羽,自然是逃不过建元帝的清算,不奋起一搏,只怕一个告老还乡也是奢望,等待他的只能是锦衣卫!

得到满意答案,顾念瑾再度低调地从尚书府偏门离去。

江无眠,明日便是尔等死期!

当晚,又有几道人影自不同门中出发,在前头人的带领下借道坊间,穿过一角偏门,来到宫内。

江无眠也在其中之列,他白日还在想宣旨之后李大监为何要停留如此之久,夜间便随人秘密入宫。

月下宫墙影影绰绰,他随李大监入殿之后,见到三道人影坐在殿内,正围着桌案说话。

见到上首之人,江无眠三两步上前拜见,直让人一声打断,“给江侍郎赐座。”

李大监连忙搬来早已准备好的小凳子,江无眠谢过后直接入座。

上首之人正是消失多日的建元帝,而在江无眠左手边,离建元帝有一步之遥的正是面容与建元帝有几分相似的太子,而右手边,比江无眠更靠近御案的正是伍陵伍次辅!

建元帝奔波多日,又遇苦夏,身形消瘦几分,显然是过的不愉快。然他眼中精光闪烁,比伍陵和太子还要精神两分。

这会儿三人正在研究建元帝奔波路线与韩昭鸿占据的三府之间有何关联,正如江无眠所想。

建元帝是跑到北边无疑,可他跑到半路就让京师大营的冯志接人去了,这才造成主将不在,叛军险些入京的场面。

好在江无眠火力充足,直让人吃了哑巴亏,如今码头上躺尸一片,还在清理当中。

建元帝毫不掩饰对火药的夸赞,第一个念头还是问江无眠要点存货,江无眠张嘴便是,“陛下,近来不计成本收购原料,火药溢价严重,臣带来了最新的账簿,您可要一看?”

建元帝:“……”

朕想不看,给钱的时候还不是要看!

这熟悉的心梗,果然还是江无眠的作风。一路奔波的紧绷与担忧,在这三两句话中化解,只剩对内库和国库的担心。

建元帝未免等下见到户部尚书余尚书就忍不住张嘴哭穷,他不情不愿地伸手,“账簿给朕一看。”

多了找余尚书,朕没钱!

江无眠准备充分,若不是夜间带人不好过来,他指不定要让建元帝当晚审问王家,明日一早宣布王家家产充公。

太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江无眠,他立为太子时,江无眠已在岭南任官,他仅能从百官与建元帝口中得知此人性情与行事风格。

若非是事出有因,太子仅看岭南情况,险些要以为江无眠是嗜杀之人。

自然,他这印象,某种程度上的确无错。

建元帝边看边问:“京中地动,你是用了多少轰天雷?朕的码头如何了?”

江无眠不好和建元帝算当量,只换算成了金银货币,让建元帝体会了一把“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待遇。

他还给自己正名一番,“……叛军太过接近码头,靠普通弩箭手段难保有漏网之鱼,不若几炮下去,再用轰天雷犁地,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建元帝翻账簿的手一顿,轰天雷犁地?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伍陵伍次辅也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声带颤抖问江无眠:“那城外码头?!”岂不是无一处好地!

被水田犁犁开的土地他是见过的,底下土壤翻上来,一整亩地凹凸不平,方便种植。

码头的地被轰天雷犁过一遍,好似地龙翻身,表层开裂,地基不稳,远远看过去,一片废墟。

是,这的确给叛军行军制造了困难,但也给户部出了大难题!

余尚书那抠门鬼哪儿会给钱修码头,这钱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