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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方向。

建元帝心知肚明,天家无父子, 他能如此轻松放手还是因为江无眠催债催得太急,恨不得借着避暑就此消失, 留太子面临巨大欠款。

他承诺给江无眠的本金尚未说定, 今又有水师大营建立在即,又是一笔大钱出去,江无眠真是不花自己钱就可劲报,听听这上百万的账目,建元帝本人都不敢置信。

今年盐课的钱呢?

没让南康府本地全上交啊!

此刻正是用钱之时, 它难道不翼而飞了?

江无眠回信中写道, 今年盐课的钱还了去年的欠款, 若陛下要问前些年的钱在何处, 那便是还了前些年的欠款而已。

建元帝不给钱, 他总不能自己垫,能不能垫付得起还要另说。关键在于作坊越发兴盛, 公账私账要分明,每一笔进出都要明明白白找出来。

盐课上也写的明白, 用于还某年欠款,欠款数目如下,然后是建元帝看了大喊“败家子”的数目。

正在他为此发愁时,又接到江无眠的公文,以为是再度催他建水师大营的,打开一看,竟是告御状的!

告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江南安置的皇商,有名的钱袋子王家。

上书累累罪状,近乎是要将皇商背靠大周吸食百姓血汗为生的事实甩在建元帝脸上,后面更是直言王家生有二心,勾结海寇意图不轨。

都勾结海寇了,这意欲何为,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是要反了天了!

建元帝正要着锦衣卫私下再探时,朝中百官竟是齐齐上奏弹劾五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兼松江府都指挥司水师都指挥使白楚寒,罪名是突袭江南织造局,私自关押江南织造郎中王涛。

还有江无眠,于南康府处大肆抓杀无辜商人,已是造成巨大损失。

有鉴于两人全不在朝中,朝臣上奏是怎么狠怎么来,怎么严重怎么说,仗着当事人没办法立刻跳出来和他们对峙。

面对朝中众人如此齐整的弹劾,太子一时之间拿不住主意,事关手握大军的都督、一兵备道按察副使以及背靠建元帝的皇商三方势力,他这个太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万一被认为试图结交权臣,早登大宝之位,被建元帝猜忌一通,岂不是太过冤枉?

尽管他有借此时机和人交好的意思,但不能这么显露出来。

于是,建元帝收到密信次日,见到了慌里慌张的太子心腹等在行宫之外,瞧那模样,还是连夜紧赶慢赶过来的。

“参见陛下!”

“免礼,太子唤你过来何事?京中可是有事?”建元帝因接到江无眠密信,心下情绪不好,说话时带了两分出来,书房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齐总管等人低头侍在一旁,不敢在此时触建元帝霉头。

心腹忙将奏折呈上,“近来多有大人弹劾白都督、江宪副,奏请陛下严加惩处。事关重大,太子不敢妄动,连夜整理事件原委呈于陛下,诸多奏折公文皆在此处。”

齐总管看了一眼建元帝,亲自将一封封奏折捧到建元帝面前,打头的就是首辅韩昭鸿,翻过头篇又是伍陵的奏折,两位阁老的字迹他眼熟得不得了,看了一眼脸色郁沉,让其他人退下。

江无眠走南康卫的路子,八百里加急才送上的密信,而朝臣却在同一时间拿到岭南消息,其中信息他不得不多想。

京中与岭南相隔甚远,岭南之地出事,他一国之主也是昨日刚从当事人信上得知,那余下的人自然也可能是从当事人嘴里知晓的。

江无眠总不会宣扬此事,那就只有一个说法——被江无眠白楚寒两人清算的人与朝臣相关,甚至就是他们培养的自己人。

再从江无眠信中看,被他清算的人里都是谁,皇商